赵时悠和叶剪风沿着白天放牧的那条路找,赵时悠的方向感几乎为零,再加上只能靠月光和手电筒维持能见度的晚上,碰到分岔口就不知道何去何从。
叶剪风看她一到分岔口就停下脚步望着他,觉得好笑:“你地理课没学过东南西北吗?”
赵时悠反问他:“你老师没教过你鬼都是伪科学吗?”
话题跨度太大,叶剪风愣了下:“啊?”
赵时悠:“你不是怕黑怕鬼吗?”
叶剪风才似反应过来,笑了两声:“学过和害怕又不冲突。”
赵时悠:“嗯,学过东南西北和分不清楚实际方向也不冲突。”
叶剪风被她说笑了,边走边问:“你是不是个路痴啊?你是不是一个人出门总会迷路?”
赵时悠瞪了他一眼,她虽然是个路痴,也不至于总会迷路。
叶剪风见她不说话,笑了:“没事,我方向感好,带你随便飞。”
赵时悠没再理他,发出咩咩的声音,呼唤绵羊。
不知不觉,两人走了好长一段,已经超出了白天放牧的地界。
陌生的路段,赵时悠更是不敢贸然前进,叶剪风带她爬上白天加依娜领他们爬过的小山,两人站在山顶,喊了好几声。
末了又停下来,听四周的动静,回应他们的只有夜风和鸟啼。
赵时悠叹了口气:“羊是不是没有跑到这边来,我们找了一路都没有结果。”
叶剪风仔细分辨四下的动静,站了好一会儿说:“确实什么也没有听见。”
赵时悠抿抿嘴角:“那我们先下去吧。”
说完她大步向前,因为夜色不明,她一个没当心,踩到块石头,脚下一滑,身子随后仰去。
突如其来的打滑,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她已经在心里为后背默哀,做好要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准备,不料被人拦腰抱住,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由于他们站在斜坡,赵时悠后仰的力度不小,把接住她的人撞得重心不稳,双双跌了下去。
地上有不少苔藓,两人摔下去不说,还不可控制地往下滑。好在身后有工作人员,在他们滑行几米后,把他们拉住,不然怕是要摔到山下去。
赵时悠被护在上面,无论是摔还是在山坡上滑行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下面那个人就惨了,摔下去的刹那,他的一声闷哼,尤为刺耳。
被工作人员救下后,赵时悠连忙爬到一边,看仰躺在地上的叶剪风,“你没事吧?”
叶剪风摸着后背,缓慢蹭起身子,“没事,死不了。”
“我当然知道死不了,我是问你受伤没有。”赵时悠借着手电筒的光去看他的后背,卫衣被刺破了,再往山坡上看,一路有好些尖锐的石头,显然他的背被划得不轻。
赵时悠慌了:“你的衣服被刺破了,里面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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