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动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至于你,尊贵的贝诺丝太太,这里不再欢迎你。”
死刑的铡刀落下,贝诺丝太太十分清楚这一句话所代表的重量。
从今天起,整个皇都的上流社交圈将对她完全关闭大门,她将失去坎特灵家族的庇护,也无法再进入这座城堡。
只因为她被公爵唯一的继承人,这座城堡的主人厌弃。
她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难以呼吸,数秒后,直接整个人昏了过去。
……
姬诀是被凤鸣叫醒的,“请您注意,请您注意,加图巴距离您十米。”
她听到这话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没有给出什么足够的反应。
凤鸣催促她,“或许您应该现在下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态?”
姬诀含糊的应着。
但她仍然只是躺在床上,迟缓的眨动着双眼,一下又一下,似乎还在被困意所萦绕。
凤鸣甚至看到了她因为困意而泛起的泪花,“加图巴距离您只有三米了。”
她打了个哈欠。
数秒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变得清晰。
她的房门被人敲响。
一下,两下,三下。
她这才勉强从床上起身,揉了揉充满困意的双眼,直至把两只眼睛揉的通红。
门外的另一面。
少年盯着从门缝中蔓延出来的夜色,眉心微皱。
此时已经入夜,就连长廊都点燃了烛台。
她的卧房居然是黑着的?
她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
原本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变得急促。
姬诀就在这阵敲门声中,拿起方帕沾了一点水杯中的水,擦拭了几下面颊。
侍从拉住动作变得更为粗暴的少年,“少爷,少爷,您别敲了……”
他望见少年眼中的凶狠,话音止住。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该再敲了。”
下一刻,少年一脚踢在了雕花的木门上。
‘嘭——’
一声巨响之中,他撞开那道沉重的木门,冲进了房间。
他的目光轻而易举的锁定住了那道人影。
那道纤瘦的身影在黑暗中仍然鲜明的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的手中拽着一件明显属于男性的宽大衣袍,歪斜的挂在臂弯,只掩住了半边肩头。
衣袍下的一切都一览无余,细细的红色肩带,单薄的丝缎睡裙紧贴身体,勾勒出她柔软动人的曲线。
任何一点颜色在那具白皙无暇的女体上都显得浓墨重彩,更何况是这样艳丽的红。
昏暗夜色里,她像是藏在少年梦境深处的魅魔,在他心底点燃一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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