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究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儿,嘉武帝又如何真能狠得下心,他将赵熙睿抱坐到自己膝头,帮他擦着眼泪,循循善诱道:“皇爷爷知道睿儿不是坏孩子,只是你身边有不安分的人,你又还小,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听了他的教唆才做了错事。”
赵熙睿仔细听着,忽然想到了与他一起出宫的小太监,不由瞪大了眼睛问道:“皇爷爷是说,来贵是有意引孙儿出宫的?”
嘉武帝颔首,摸摸他的头:“原也有皇爷爷的责任,让你身边混进了有异心的奴才,所以趁着这次,皇爷爷给你换一些忠心的奴才伺候。”
他将赵熙睿放下,扶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可是啊,皇爷爷也希望睿儿能明白,有些人顺着你的心意说话做事,但却不是真心为你,而是要哄着你去走歪路、做坏事,甚至是推你入陷阱。所以你得自己知道,也得学着自己分辨,什么事能做,而什么事又不能做。”
赵熙睿双眉紧皱,抿了抿嘴点点头应声:“孙儿会记住皇爷爷的话。”
他如此懂事受教,嘉武帝也很是安慰:“今日先生便会教你什么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好孩子,去吧。”
赵子珩这才走上前来,拍拍赵熙睿的肩膀,笑道:“待过了这一阵,小叔叔亲自教你骑射。”
赵熙睿眼睛一亮,方才还小大人似的,这会眉眼一弯有了笑模样,又是个小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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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将赵熙睿送回东宫,御书房里便剩了父子二人。
嘉武帝也不与赵子珩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赵子平勾结云贵王,意图戕害手足亲族嫁祸于你,你可知道了?”
赵子珩眸中一厉,冷哼道:“竟果真是他!”
“儿臣府里昨日扣下了豫王府一个叫孙庆的奴才,此人昨日持豫王令牌将睿儿从宫中接出。原本他一口咬定是豫王指使,儿臣的人却觉他招供过快,稍后又查到他有家人亲眷在秦王府当差虚虚实实,儿臣也怕冤枉了人,故还未有定论。”
他看向嘉武帝,讥诮道:“如今看来,这却是赵子平故布疑阵,将自己暴露于明面之上,却引着我们相信他是无辜被陷害。”
嘉武帝缓缓道:“此子心计颇深,朕也是昨夜才确知了此子的狼子野心。”
“父皇没有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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