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那趾高气昂的三皇姐也没有想到,她本意是想让母后罚我不尊之罪,怎料却让我瞧见了她生母是如何被人活活气死。”
“可怜三皇姐这些年,还与有那幕后黑手一直交好。当真蠢不自知!”
“你是说贵妃谋害了文淳皇后?”太后微怔,下意识地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天家。
她知晓顾珏经不起挑拨,却不想他还是个闷葫芦。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藏到了现在。
“皇祖母莫急。”
顾珏冷哼一声,看向天家,“虽说儿臣厌恶戚贵妃,但当时出言相激,气死文淳皇后的却并非此人。”
“你言下之意,是指娴妃?”天家淡淡接话,那双凤眸冷静又锐利盯住满目猖狂之色的顾珏。
“果然,父皇还是知情的,不然也不会在众多嫔妃之中,第一个就想到了她。”
“娴妃?”太后面上诧异,“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祖母,此事毕竟涉及皇家隐秘。”顾珏幽幽瞥了眼旁边安静坐着的裴衡止,“有外人在”
“玉璋替孤立下过汗马功劳,算不得外人。”天家一扬手,“休得再顾左右而言他,皇后病逝,岂容你一小儿在此胡说八道。再拿不出些实证来,就好好去宗人府领罚!”
“既然父皇和皇祖母都不介意,那儿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顾珏唇角一斜,笑得没正行,“要说这娴妃也是厉害,想当初她不过与先皇后说了两字,就激得母后气都喘不匀。”
“皇祖母定然好奇她说了什么吧。”顾珏伸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看得天家脸色几变,又极快地镇定下来。
“想来父皇是信了儿臣一半。”
顾珏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笑道,“儿臣还记得娴妃曾直言,文淳皇后引狼入室,挑了个胆大包天敢糊弄皇室血脉之人协理六宫。”
“当初儿臣年幼,却也知晓这几字的意义。”
“仅凭这几字就断言戚贵妃并非你生母,翎宣不觉得有些草率么?”太后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将佛珠往腕上串了串,“你那会年少不知事,会将娴妃无稽之言当真,也是常情。”
她眼神中隐隐有怜悯之色,面上更是做足了十分可惜,“阿弥陀佛,造孽哟。”
顾珏早就知晓今日事败,不会有好结果。这些年他一直装软弱,谨小慎微的活了十来岁,此刻哪里还能再忍,扬声与沉默不语的天家喊道,“父皇,儿臣还有人证!”
他语调激昂,接连补充道,“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在收集戚贵妃混淆皇家血脉的证据。太医院众人,亦难辞其咎!”
“陛下,此事哀家也有句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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