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内的惨景还在脑海中重映……
这次的事件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鱼死网破,她无从得知,回想起来的每一帧场景都让她胆怯与鼻酸。
她无能为力,只有一腔孤勇,在这种混乱中显得单薄且无能。
现在已是十月份,晚风带着寒意与淡淡的血腥味席卷而来,一道压抑的低吼似乎是贴着她的耳边传来,随即是湿热的气体与腐败的恶臭。
姜朝月甚至可以想到,若是自己动一下,可能在看清身后的物体之前,她就会被咬断颈脖,若是她就这样坐着,那便是顺从的等死。
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她侧身翻滚了一下,随即迅速地抽出来发髻上尖锐的金钗,在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
那是贪婪地,以及猛兽磨牙的声音。
冷汗不断的渗透出来,让姜朝月如坠寒窑。
这是从太极宫内跑出来的恶犬。
食人血肉,只一爪,便可以将她扑倒在地。
姜朝月抑制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呼救声,现在谁也救不了她,谁都是在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
恶犬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一样,它前伸的爪子微微的弯曲,发绿的双眼瞪大,龇着牙,呈现出一副即将要跳跃而起的姿态。
随后,它又慢慢站直,绕着将姜朝月走了两圈,忽然间猛地逼近,沾着污血的鼻尖挨着她的颈脖。
姜朝月的手僵在半空,手中的金钗冒着寒光,她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
树梢上被风吹起,发出哗啦的响声,有几片微微泛黄的树叶被风刮了下来,落在姜朝月的头顶。
一人一犬的距离极近,姜朝月甚至可以预知到当她的脖子被咬断时,又会是怎样的痛苦。
但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恶犬只是又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便慢悠悠的踱步到了一旁,趴在地上,似是假寐着。
但是姜朝月却是清楚,可能只是它已经吃了太多人了,暂时没有吃她的想法,而自己只不过是它的预备粮食罢了。
她的手指稍稍弯曲,小心翼翼的去触碰旁边的石块,不出所料,只不过是石块稍稍滚动的声音,恶犬便骨碌的站了起来四处望了一眼,最后目光又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似乎是确定她没有做什么事情之后,又趴了下去。
可姜朝月却是心跳如鼓,如果等到它肚里的东西消化完了,那下一个便是自己。
她尽量小幅度的往太极宫的方向望去,只可惜距离着实是远了一些,她望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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