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站在队伍前头过于显眼,两人又都是清河县人士,都有才名,是本次乡试成绩最好的人。这两人站在一起必定有不少人瞧着打量。
可除了排在第三的那人, 其他人根本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瞧见穆唯昭满脸笑意的跟顾长卿说话, 而顾长卿却脸色铁青似乎不悦。
于是有和顾长卿同住一间客栈的人猜测,“之前报喜时就不悦, 兴许是不高兴解元被穆唯昭抢了去?毕竟穆唯昭是去年才开始读书, 今年秀才考时旁人并不将他看在眼里,算是横空出世了。若没有穆唯昭那么解元必定是顾长卿才是。难道是因为此事才不肯给人好脸色?”
清河县此次中举者有五人,可谓收获颇丰, 听了这话却摇头,“不见得,穆唯昭为人高傲嚣张至极,俩人又有旧仇怎会主动与顾举人说话,定是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恼了顾举人。”
只不过几个人说话没什么分量,大多数人都钦佩穆唯昭读书的能力,对他在沂州府的所作所为,甚至在来济南府的路上说的话也不怎么在意,只归结为恃才傲物,并不算大事。
而且这几日他们也曾去拜访过,穆唯昭举止从容大气,待人接物并无不妥之处,如今听人说穆唯昭如何不好,倒觉得旁人过于苛刻甚至嫉妒穆唯昭的才学了。
后头小声议论,穆唯昭仍旧喋喋不休,“顾举人倒是说句话。要不你就笑一个,否则你温润公子的名气可就坏了。”
听闻这话,顾长卿眼神更加阴沉,他换换抬头瞥他一眼道,“乡试罢了,春闱还有几个月,到底如何就看那一次了。”
言毕他站直了身体目视前方,再不肯搭理穆唯昭了。
穆唯昭哼笑道,“成啊,我还挺好奇连中三元的感觉如何呢。”
府门大开,有官员引他们入内参加鹿鸣宴,穆唯昭到底是解元,与其他人不同能与京城来的主考官同桌而坐,甚至被主考官大人要求当场赋诗一首,得到众人的好评。
酒席过了一会儿,主考官等人便陆续离去,没一会儿一低阶官员进来对穆唯昭道,“主考官曹大人在外头等穆解元。”
穆唯昭抬眸看他,“大人可知所为何事?”
小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兴许是好事。”
穆唯昭点头却并不这样觉得,他起身出去,在小官带领下到了一处院落,果然见曹大人站立在一棵桂树下等他。
穆唯昭哪怕不愿还是过去行了礼,曹大人四十余岁,闻言转头,满眼的赞赏,“穆解元不光才华出众,相貌竟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知可成亲了没?”
穆唯昭笑了笑回道,“回大人的话,学生已经成亲一年多,我家娘子也刚有了身孕。”
在曹大人开口的时候穆唯昭就猜测出了意图,便急忙道,“不过顾举人倒是没成亲,不论在清河还是沂州府他的才名都远超学生,而且顾举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名声颇好。”
听他这样卖力推举顾长卿曹大人顿时笑了起来,他摆摆手道,“你若成亲那便罢了,此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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