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乱撩骚。”庄晏笑得花枝乱颤。
“——我好好地、全身心投入地追你。”他在心里暗暗想。
第二天一早,庄晏就爬起来砸门,催促盛时起床去搬家。酷爱熬夜写稿的盛老师感觉自己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薅起来了。
“晚两个小时会死人吗?”盛时困到没脾气,闭着眼睛洗漱换衣服,痛苦地思索着要不要反悔搬过来的决定。
“死人倒不会,万一两个小时后你嫌贵后悔了,我找谁说理去?下个月房贷找谁还去?难道去出卖美色吗?”庄晏催着出门。
盛时原想着自己回去,叫个货拉拉一趟搬完就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东西,但庄晏不干,非得跟着去,于是只好盛时开着那辆大奔,庄晏拖着一条瘸腿坐在副驾上当支嘴儿大爷。
东西少到的确用不着货拉拉。二十来本书,加上衣柜里上次没带走的一些衣服杂物,拉拉杂杂凑了一行李箱——来京城时就这么一个行李箱,装下所有财产与过往,来了三个月,的确还没来得及攒下更多的东西。
房间被那次大雨泡得不成样子,至于床单枕头,还有那条假冒伪劣的夏凉被,就统统留给房东处理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开驾驶座门时,盛时怀疑自己有点错觉——副驾上的庄晏,有种暗搓搓的欣然,好像在期待着开启什么新生活似的。
发动车子,开出二里地,盛时突然开口:“那个……既然我租住在你家,能稍微添置点东西吗?”
庄晏愣了一下,“可以啊,你想添置什么?”
庄公子家起居用品一应俱全,哪怕之前客卧长期没人住,保洁阿姨也保持着每月一换洗床单被罩。他实在想不出,盛时还需要添置什么。
半小时之后,车子停在花鸟市场门口。
庄晏摇下车窗,支棱着脑袋,看盛时蹲下去仔细挑选盆栽,像模像样地跟老板讨价还价。蹲下去的时候,裤脚微微提上去,露出一截清秀而有力的脚踝。
最后盛时挑了两盆蝴蝶兰,三盆庄晏也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兴冲冲地指挥老板搬到后备箱去。
到家之后,盛时箱子都顾不上打开,先忙着把花盆都搬到阳台,小心地把刚买回来的花,和保洁阿姨自作主张买来的仙人球和多肉植物摆在一起,高矮胖瘦热热闹闹地组了个阳台合唱团。
庄晏歪在沙发上捣鼓相机,阳光正好,将盛时瘦高的身形包裹在一层淡淡的金光里,他忍不住对焦咔嚓来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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