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楚老师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海上花这个项目?你所了解到的海上花项目,有哪里不对吗?”盛时问。
楚云帆聪明地打量着他,“不如你先说说,你所了解的东湾的项目有什么问题?”
盛时早就猜到了她会是这种态度,抱起双臂一言不发。
“怎么?想把我一脚踢开?”楚云帆冷笑,“你打算单枪匹马跟华恒干?我不是威胁你啊,你猜如果庄晏知道你隐姓埋名单挑华恒,会是什么反应?”
盛时失笑:“这还不叫威胁……”
“你也在乎庄晏,我也在乎庄晏。你希望他离这些事儿远远的,我希望他不要在感情中受伤害。”楚云帆说。
盛时有点无奈:“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俩是情敌似的。”
楚云帆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我怎么对待你卫南山,就怎么对待庄晏——话说你真人往这儿一杵,快搞得我精神分裂了。一方面我真得很想为小山出头,另一方面,我的好兄弟被一男人吊得魂不守舍,却连句实话都听不到,你说这人该不该打?”
“我没有吊着庄晏。”盛时认真地说,“我只是……”
“东湾的项目,到底跟谁有关?”楚云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盛时思索良久,好像在考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慢悠悠道:
“华恒集团的老总施树强,以前是从深圳偷渡去香港的,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逃/港过去的嘛,在那边发的家。”楚云帆说。
“施树强在去香港前,在老家刚成家。去了香港拿到永居身份后,又在那边结了婚,生了两个女儿,赶上香港大发展,做起了生意。后来又跟第一个香港妻子离婚再娶,施清沛就是第二个妻子生的孩子。”
“……豪门恩怨啊……”楚云帆惊呆。
“不知他是良心发现还是怎样,又想起他老家的发妻,那边宗族观念深重,老家的妻子是进过宗祠的,于是他后来以香港同胞的身份回了一趟老家,跟老家妻子也生了一个孩子,就是清远。但他没把清远和他的母亲带去香港,所以,清远小时候其实是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苦了很多年的。”
“施清远。”楚云帆纠正,“还清远,庄晏知道能气死。”
盛时淡淡一笑,“总之,施清沛的外祖家颇有些财力,因此他接班的可能性很大,但华恒越做越大,势必几个儿女都会分管些产业。施树强大概是想给发妻和小儿子留些产业,所以把华恒中国分公司设在花城,而施清远专业是管理和传播双学位,于是华恒又投资了一家公关公司,嘉明公关。”
直到他和施清远分手前,他都以为施清远只是个普通富二代,在家里的公关公司挂职的副总而已。
“之前内地市场不受重视,施清远没什么可施展的空间,但随着内地发展越来越好,华恒中国分公司在内地项目也就越来越多。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依靠做公关跟内地很多企业家拉上关系,于是自己又搞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欢达建设。华恒中国分公司很多项目,其实都是通过欢达建设拿下的。现在国内市场这么好,前些年国内拿的项目,都快赶上施清沛在整个亚洲其他国家拿下的项目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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