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一点没迁就国际友人的语言理解问题,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突突突就蹦出来了,“啥情况?见了她给个拥抱,见我就握个手?到底谁是你室友?”
绿眼睛微微一笑:“怕泥,不喜惯。”
然后转向盛时,友好地伸出手,“泥好,泥一定是Lnda的男朋友。”
“不。”庄晏一把搂过盛时的肩膀,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这是我男朋友。”
“噗——”座位中一个眼镜男一口水喷湿半张桌布,他急忙找纸巾去擦,一不留神把另外半杯水也泼翻在桌上。
楚云帆嫌弃地啧了一声。
盛时怀疑,庄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接下来二十分钟内,庄公子戏精上身,添油加醋地把他怎么认识盛时、怎么于千钧一发之际,冲入黑砖窑,于千军万马之中把盛时救出来,惹得盛时立马芳心暗许的故事给讲了一遍。
盛时听得发愣,他从不知道庄晏讲故事讲得这般好,他竟没听出这故事的主人公是他自己。
在座的人,除了绿眼睛,都把庄晏的话当屁。只有绿眼睛睁大单纯的双眼,一脸感动地听着庄晏讲故事,还不时地配合,“eally?ses!G s teble!”
其他人满脸黑线,简直没眼看。
绿眼睛名叫Ande,中文名叫安念彬,据听说这酸溜溜的名字是他的未婚夫——也就是眼镜男起的,眼镜男叫兰与彬。
盛时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没怎么说话,他面色苍白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厌世的气息。长得倒是很帅气,只是那双眼睛未免太不友好,几次看向盛时,审视和探究的意味,多过了见朋友对象时应有的客套和礼貌。但盛时看回去,他就又噙上了那一点似有若无的微笑。
据说是庄晏大学最好的朋友,名叫谢赋。
庄晏讲得兴起,楚云帆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你有完没完,秀恩爱能不能分分场合?”
庄晏一愣,飞快地瞟了一眼谢赋,讪讪地住了嘴。
“……什么情况……”盛时有点摸不着头脑,莫非这个谢赋曾经追求庄晏未遂,现在跑来吃一坛陈年老飞醋?
冷场一秒,兰与彬笑着对盛时说:“总算有人能镇一镇庄晏。以前我们四个住一起,就他一个直男,我们晚上一跟对象腻歪或者打电话什么的,他就受不了,不在宿舍呆。现在好了,一门四gay,好基友一辈子。”
旁边楚云帆和Ande捧着手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搞什么,爆发出一阵大笑。庄晏好奇,“你俩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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