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听你的。”盛时一听就脑仁儿痛,“领导那边你去送啊,什么社长总编的,你跟他们熟。”
“……校对室那边你去送啊!”庄晏说。
“校对室?”盛时疑惑,这是存在感多么低的一个部门,他也是当了编辑之后,才跟校对室打交道多一点。别看校对室没几个人,个个都是咬文嚼字的一把好手,年纪最大的主任还桌上搁一本字典,拿不准的地方哗啦啦地翻字典。
“怎么?校对室有前女友啊?不敢去送。”盛时打趣了一句。
庄晏满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盛老师,你也来我们报社这么久了,报社四大镇社神人的传说你没听说过吗?”
“啊?”
“余总编,梁深度,刘广告,田校对。”
“……”
“前三个就不说了,田校对,入社时那是时报一枝花,追她的人从校对室排到对面美食街,知道为啥最后没报社内部解决不?”
“……不知道。”
“校对一个错别字扣一百块钱,那会儿你还没来,有个哥们儿硬生生被扣到月底倒贴报社两百。笑着进校对室献殷情,哭着爬出来。”
“……”盛时有点怀疑地打量着庄晏,“你说的这个哥们儿,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那必然不是我。”停顿了一下,庄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有一次,我跟一时政哥们儿搭,结果列席领导照片跟名字错开一位,我俩谁都没发现,最后让扣的,我那一个月工资就五百块。”
“……活该。”
婚礼选定在七月底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地点就在京城附近的一个临海城市,正韬集团自己的度假村。
有海,有风,有鲜花,有乐队。没有那么多来宾和繁琐的程序,就庄晏的家人和两人的朋友,连司仪都是从小给庄晏操办生日宴的那一位。
于是婚礼变成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大aty,夜风习习,沙滩上灯火明亮,照耀着欢声笑语的人群,林嘉良还把他们乐队的老成员都叫来,搞了个现场演出,一曲完毕,好几个姑娘排着队去要唯一没戴婚戒的贝斯手的微信。
一排排白色的椅子面向大海,近处是墨蓝的海,浪花温柔地扑向海岸,溅起低沉的涛声,轻轻地和着歌唱,远处是夜捕的渔船,星星点点的灯光布在海天之间,与岸上的灯火隔海相望。
突然林嘉良他们的激情摇滚一收,换成了悠扬的小提琴,在宾客的注视下,庄晏首先走过撒满花瓣的地毯,后面跟着黑西装打领结的谢赋,和专门买了一套白西装的楚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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