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神色如常走进庭院,卧房是不愿独自去的,脚步一转就到了书房。夺予术,他案头留着一迭手稿,是留给她看的吗,那便谨遵教诲。
字是他金勾铁划,句是他长谈细吐。游奕这老东西,自己逍遥,却困她在这里,当真可恶。
良夜迢迢。灯前细雨,有檐花轻落。
时韫被他抱到宽大桌案上。夏日将尽,悠悠的凉意真切地贴上她肌肤。“游奕”,她不肯再以师以父唤他,“你回来了”。
男人面容模糊。她以为是自己一身的功力都还了回去,连在堂皇的白昼里都难以看清。如果不再有师徒之实,能抛却那师徒之名吗。他和她做的,早已是有实无名的爱侣。
游奕不论从哪里归来,衣袍眉目都是清爽的,这次也同样。时韫难得自惭形秽,伸手推拒他,怕自己一身的疲惫俗尘。他总是捉不到,很快竟恼了。时韫被他用不知什么东西捆了起来,胸口紧紧压在桌面,背上缠缚千万缕情结,让四肢都服帖地伸展出去。
只有腰臀被拎高了起来,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肉上,荡起小小的波澜。她想要他。
两人应该有很久没交欢了,时韫的身体干涩得像她几日来的心境。她看不见游奕的脸色,只感到一只手指闯了进来。酸慰的情绪被它引动,曲折来到出口。被他的阳具抵挡,又惶惶地涌了回去。
他从没有这样恶狠狠地操她。时韫的眼前白光萦回闪烁,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两人一定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但连身下书桌的吱呀声响,也遥远得是从山谷里漂上来。她只知道游奕在反复侵犯着自己,穴肉被冲撞得生疼。挤压到最深深处的那物,被她不着痕迹的抗拒给刺激得狠了,更肆无忌惮奸干起来。
不要了,不要了,她在癫狂的边缘默念。在以往游奕也要很久才发泄得出来,这次让她跪伏在身前,用禽兽的方式迫使她承受,他的兴致显然更高。偏偏这个姿态让她敏感非常,肉茎捣进身子里,饱胀的囊袋甩上她充血肿起的花蒂,几下就欲仙欲死。今夜更不知自己要捱过多少次的高潮了。
“不要了”,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重复玩味着那声走漏的哀鸣,“韫娘从来没有不要过”。话中的讥讽与不悦,随着他的阳具骤然抽离,成了确凿的威胁。
“韫娘与我早晚是道侣,身死缘结,永无分离。你既然不要,又怎么敢来顶替她?“
是他劈开她的身体,注进滚烫的东西。教她克制欲念的心法,可也教她无从克制的欲念。时韫全身没有一处不痛,那些先前难以察觉的绑缚,一丝丝嵌进她肌肤。
她仍然想要他。
察觉时韫在挣扎,游奕松开手。阴茎再度上前抽插起来,她再没了抗拒。淫水早已泛滥,每一次动作都拓开更深更远的水道,还容不下她的欲望。到时韫彻底泄了身,他也快要登上极乐,反复挺送十余次,分成几股射在她深处,旋即俯身在她耳边轻嘲,”本座要罚你无情而重欲,看来是多此一举”。
她睁开眼睛,手畔还是他誊抄的那册夺予术。
天色晴好,山林可爱。师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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