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反击?
她想到了张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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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诗住长水河边一栋独立大别墅,室内装修非常奢华,两个孩子六个阿姨伺候照顾着,张雅诗说,她给客人准备的拖鞋都是三千一双的。
一条白色长毛小狗发出凶狠的叫声朝牛自臻咬过来,张雅诗笑骂,“这个畜生是认主子的,您别见怪。”
这次见面不到半小时牛自臻就走了,气个半死,那小蹄子说话看着婉婉约约,却是句句带刺,牛自臻她说一句她有三句等着,牛自臻没忍住,把她给打了,薅掉了她好多根头发,抓伤了她的脸,差点抠瞎她的眼。
这口恶气忍了这么多年,管他什么后果,痛快!
坐在这辆黑色的奔驰上,冷静下来的牛自臻心情由刚才的亢奋变为后怕。
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又忍不住动手?这下只怕是会加速安正义要跟她离婚的速度。
司机老刘体贴地问,“牛总有心事啊,听您从上车到现在叹了二十多口气了。”
老刘这个人是个乐天派,好说话又体贴。牛自臻用了他这两年,很是顺手。
“喝个酸奶吧,心情好还养颜美容。”
这杯酸奶的吸管都已经提前插好了,老刘确实体贴。
“这个没变质吧,”牛自臻皱了皱眉,“味道有点怪。”
“这是新出的口味,牛总可能喝不习惯,下次给换之前的口味。”老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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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千惦记着工作,生病没怎么好利索就去上班了。
她是晚班,来交接班时候发现铂西女装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安清澈,顾圆圆正将一杯纯净水递给他,看见她来了,笑着说,“我说别急吧,她这不来了吗?”
安清澈说出去聊,带她到了美电购物最后面仓库外一处夹巷,这个夹巷不通路,是一条废巷子,本不宽的路面旁边种了树冠颇大的法桐,一个巷子七八棵,不知为何没有砍掉,树下有一些脏兮兮塑料袋和树叶子,看上去许久没有人打扫了。
他点燃一根烟,不太熟练抽着,抽的急了,咳嗽到满脸涨红,“最近才学会的,抽烟确实消愁。”
原来他是来诉苦的。
牛自臻的蛮横,他现在身处高位却对管理一窍不通的压力,他絮絮叨叨说着。
安清澈进到公司后,周围那些老人没有因为他是安家人而多待见他,每天如同坐监,怀疑自己是不是抑郁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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