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柚默默擦了把汗,方才陪同南瑾言练剑,他本以为南瑾言会看在这个份上对他宽松些许,没想到说话还是这么生硬,真叫人难以招架。
“你今天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南瑾言看着他,“是不是御凤音让你来的?”
温柚犹豫了一下,“是臣侍自己想来的,贵君惦记着臣侍,派人给臣侍送了几盆花,照理说臣侍前几日便应该过来谢恩,只是贵君一直在病中,臣侍不敢打扰,今日才敢过来。”
南瑾言嗯了一声,“想必就算是御凤音让你来的,你也不敢直说吧?行了——”他站起身,“如今你看也看过了,谢恩也谢过了,你的来意我已然知晓,回去吧,跟我走得太近也是不好,这些日子以来恐怕前朝弹劾我的奏折也不断,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
温柚有些懵,他不明白南瑾言态度的突然转变,明明方才他还对自己有说有笑的,怎么才眨眼的功夫便……
南瑾言走了,黎青走过来,看着温柚,恭敬地道,“贵人请。”
温柚无法,只得顺着黎青的指示出了钟粹宫。
而另一边。
“主子,方才温贵人对您还是有些好感的,您刚才为何不趁此机会拉拢他?说不定他与他的家人能够为咱们所用呢?”黎然有些不解,他小声问道。
南瑾言瞥了院子中已然萧条的海棠树一眼,“昨日我说去御书房见她,被她躲开了,你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黎然说道,“只是……属下始终不明白,昨日的事情和今日的事情能有什么关系?万一真的和温贵人说的那样,只是他自己的主意呢?”
“不可能。”南瑾言似笑非笑着,全然否定了黎然的猜测,“明明我已经派人去说过,她仍然未曾等我,反倒是去了温贵人那里,而温贵人今日还来了,这样巧,说不是有意为之我是绝对不是相信的。”
“更何况——”南瑾言拉长了声音,“昨日温贵人的父亲才被赏了正四品诰命,若说这其中没有御凤音做推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那……”黎然有些想不明白,“凤都陛下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属下始终都想不明白。”
“你没听昨日凤后说海王一家不日后将要到达京城的事情吗?”南瑾言哼了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是御凤音到底没放下让宁儿和亲的心思,她自己也明白,这个时候我去见她只会是为了宁儿的事情,所以她便百般回避我,至于让温柚过来给我请安,也只是为了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不想让我干涉此事。”
黎然心中一惊,“即便如此,凤都陛下应该也不至于吧?长宫主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如今年龄又甚小……凤都陛下会忍心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面推吗?”
南瑾言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若是别人的话自然是有些不大可能的,可若是她御凤音,便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她的性格我清楚,只要能够把损失降到最小,她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只是牺牲一个区区的长宫主而已。没有什么是她舍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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