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长平便捧着东西进来了。
“这是什么?”见长平端着东西来到自己面前,南瑾言问了一声。
“君上,这是陛下让内务府的人送过来的,说是明日海王的洗尘宴要穿的。”
南瑾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是看着我今日洗尘宴没过去,非要我出席是吧?”
长平低头,“回君上,陛下的意思或许是想让君上也见见海王,海王既是亲也是臣,君上合该一见。”
南瑾言眉头微皱,“那不是还有凤后?该谁去谁去,明日你告诉一声御凤音,我身子不适,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见南瑾言坚持,长平也无法,只得端了衣服退下。
“主子,您这是何意?”将手里的空碗交给其他人,黎然遣退了宫侍,疑惑道。
南瑾言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的意思,“御凤音行了一招好棋,拿了宁儿的婚事来试探我,若是我没有猜错,因着御凤音今日的安排,明日我出席了,海王便会顺水推舟提出世女与宁儿的婚事,御凤音虽答应了我宁儿的婚事由我做主,可难保不会为了安抚海王而做出什么决定,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我不出现,海王没有机会开口,自然也碍不着宁儿的婚事。”
“恕属下直言。”黎然轻声开口,“主子您这么做势必会惹恼了陛下的。”
“惹恼了她又如何?”南瑾言嗤笑一声,“只要凌朝一日不倒,我就永远不会有事,更何况她若废了我那才是好的,我求之不得。”
黎然叹息一声,“怕只怕陛下会因此对主子不冷不淡,那样一来才是难办。”
南瑾言唔了一声,没有反驳黎然的话,“反正一切随她,我们只要以变应万变就好,这时候海王进京,安王掌管西山大营,而最得御凤音信任的翼王却已经离京赈灾,只怕是不知宫中又要闹出来什么事,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翌日,南瑾言还想借病躲过却没能成行,御凤音亲自带了太医过来给南瑾言看诊,便被拆穿了,只能随她一起去宴会。
“洗尘宴要三日,马上就又是中秋夜宴,陛下当真好打算,竟也不怕铺张浪费。”就冲着御凤音做的那些事情,他就没想给御凤音知道好脸色。
御凤音却一点也不气,“说到底海王既是臣民又是亲戚,你见见也是应该的,昨日宁儿和海王公子玩得也还算投缘,你这个父君也该去见见,怎么,宁儿昨晚回去就没跟你说?”
“宁儿回来便睡了,陛下觉得他能跟我说什么?”南瑾言轻笑一声,“海王小公子已然十三岁,宁儿比他小五岁,陛下觉得是他随了宁儿还是宁儿随了他?”
御凤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何区别?”
“自然有区别。”南瑾言自顾自说道,“小孩子总会对比自己大些的人产生些依赖,陛下此举难不成是要宁儿做他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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