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想到已经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床上的人揪着领子摔在了床上。
“忙了一夜,书童不去房里歇息,来到本官的屋里是做什么?”苏瑶盯着毛贼那青紫的眼眶说道。
她才说过衙门里不会进毛贼,让衙役不用夜里巡逻的话,只隔了一夜,她的房里就进了一个毛贼。
来的还是一只家贼。
真是应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原来大人没睡着。”见她认出自己,江寒也不再遮掩,将面巾摘下。
“看来江公子想吃衙门的伙食是假,偷东西是真。”
“咱们都是读书人,说偷太不文雅。”江寒双手枕在脑后,笑着反驳道。
苏瑶冷笑一声,揪紧他的衣领:“公子半夜穿着夜行衣跑入女子闺房,怕是已经称不上文雅二字了。”
江寒面色古怪地看着苏瑶,眼神示意她现在的坐姿:“大人不觉得如今我们俩的姿势,特别像那本书里画着的样子吗?”
苏瑶这才发现她现在是坐在对方肚子上,想起那日雪地里他拿出的那本画着某个方面启蒙的书,简直是不堪入眼。
双耳通红,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翻身坐在床上,将涨得通红的脸扭过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没了压制,江寒起身不怕死地靠近苏瑶,调侃着说道。
苏瑶忍住再给他一拳的欲望,穿好鞋子下床,将窗户打开,驱散屋中燥热的空气。
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去,开门见山道:“景王殿下。”
江寒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拿起枕头下的东西,下床走到桌边,笑着问道:“大人怎么猜出来的?”
“精通医术,又对梁王谋反的案子这么在意,皇上若是派人来查,必定会派一个他非常信任且关系密切的人,朝中也只有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能堪此大任。”苏瑶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缓缓说道:“而且,景王不是也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吗?”
江寒笑问道:“大人是什么时候猜到我的身份的?”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景王还没回答本官的问题。”
“本公子深夜来此是想找出这本诗经中藏的其他账目,算一算梁王的私账上到底有多少银子。”江寒靠在桌旁,翻着手里那本诗经说道,并没有自称本王。
苏瑶明显不信他这番说辞:“你若真想要这本账,本官出去见李东平夫妇时,你就有机会趁机拿走,怎么还会在深夜偷偷潜入本官的房间盗走账本呢?”
江寒反问道:“若是我不想让大人以为是我拿走的呢?”
“诗经里藏账本是本官今日才发现的,而现场只有我们三人,当夜就有人来盗,换作是你,你觉得这个盗贼会是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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