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夫家是?”
“那可了不得,因咱们国公府的牌面,大小姐未及笄便与钱家定亲了,听说钱家如今还出了娘娘呢。”
“钱家?”
“钱家老爷子据说很会打仗呢。”
赵如意颔首,又问:
“国公爷有几个孩子?”
“五个。两男三女,各按序齿排的。二少爷和四小姐都是张姨娘生的,二小姐是夫人嫡出。”
红玉掰掰手指头。
“二少爷多大,四小姐多大?”
说来惭愧,虽说回过两次家,但赵如意实在和几个兄弟姐妹不熟,从前即使过来,也无人给她介绍,因老祖宗实在厌恶她,都是叫她坐一坐便走了。
“二少爷和大少爷一般大,如今都只有十岁,生辰只差一天。四小姐年纪小一些,如今十四。小姐你没见过大少爷?大少爷与您一母同胞,您与大少爷细看还有点像呢。”
赵如意对红玉眼底的探寻之意伪作不觉,不过,当年赵渊出生,远在容水村的陈嬷嬷和陈夫子都挺高兴,觉得府里就算是看在赵渊的面子上,一定会将赵如意接回国公府。可惜,两人愿望落空。
“这位张姨娘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红玉不屑的撇撇嘴。
“长得好看呗,又能生。”
赵如意心里便有数了。
张姨娘若空有容貌而无智慧,怎会在赵国公夫人眼皮子底下生下一子一女,但红玉既只提她美貌不提她智慧,那么这个人势必是个智不外露的人。智不外露的人,都是难缠的人。
打听完基本信息,赵如意让人请张姨娘进来说话。虽是个庶出小姐,还为府里老夫人不喜,赵如意却派头十足,完全没有那种初来乍到,生怕说错一个字,多行一步路的小心翼翼。她大摇大摆地坐在上首,面容沉静地等着那位传说中的张姨娘进来。
从通房丫头到姨娘,这位张姨娘的人生很励志嘛。
张姨娘比赵如意想象中年轻,听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却仍如二十许人。一身水红色绫罗缎,一支汉白玉梨花簪,笑起来温文尔雅,两点梨涡娇柔可亲。虽没有当家太太的派头,却也没有为人妾室的瑟缩。
张姨娘城府深,她一件赵如意便惊了心,脸上却不露出来,从从容容地坐下,笑说:
“上一回见如意你还是四年前,出落的越发标致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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