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也许久不见挽姐姐了。”
于是携着赵如意要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云挽的院子去,云挽生的不像她娘,她眉眼肃穆,有巾帼之风,天然就有武将之家的英姿飒爽。她的屋中站着几个少女并妇人,这些人赵如意并不认得,唯见一眉眼依稀仿佛见过的妇人频频看向自己,赵如意正不得其解,就见赵惜缘脆生生地上去喊了一声大姐姐。
赵惜如,先赵国公世子,今赵国公过世兄长唯一的血脉。
赵惜如浅浅一笑,她也是冷淡气韵,只惜冷淡中透出许多精明,却又因容貌美丽,掩盖了她那宁静而淡泊的高华。
云挽似与赵惜如相熟,回头对她笑道:
“赵姐姐娘家妹妹都来了。”
赵惜如显然更关心赵如意,笑对云挽说:
“你只见过惜缘,你可知这两位是谁?”
孙瑶就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见云挽摇头,赵惜如便道:
“那个身量长些的是我三妹妹,她的生母丁姨娘,我曾跟你提起过。另一位是我祖母家的表小姐,姓孙,单名一个瑶字。”
赵惜如与她娘何氏一为孤女一为寡妇,却仿佛对家中事门清一般,赵如意早知道高门大户人多事多,于是并不讶异,倒是赵惜如见下马威并不奏效,一时间神情复杂。但她一向机灵,笑嗔道:
“姐姐见了新人,就不记得我了。”
在这种场合撒娇委实不太合适,难怪赵国公夫人会说赵惜缘灵动有余、沉稳不足了。
赵惜如如今已是钱家妇,钱家,宫中贤妃的娘家。
就见另一位梳了妇人髻的夫人道:
“嫂子娘家妹妹真是个个水灵,等再过几年,媒人恐怕要踏破门槛了。”
赵惜如眉毛一分不动,可见是个强势女子。强势的人自然也喜欢强势的人,那么,襄远侯府嫡女云挽八成也是个强势的女子。
那妇人自讨没趣,遂不再说话。
此时,襄远侯夫人正与赵国公夫人悄声道:
“你那庶女我瞧着不错,可定亲事了?”
赵国公夫人知道襄远侯夫人这个毛病,襄远侯夫人出身子爵府,盖因当年家中声势好,她自己又素来是个心高的,当年和离再嫁了如今的襄远侯,行事一向不拘一格。
赵国公夫人一双妙目看向襄远侯夫人,闹得襄远侯夫人解释也不是闭嘴也不是,于是拈着帕子轻拍她,道:
“咱俩多少年的交情,我的心事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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