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两件事,一个是你母亲因为狗死了受到刺激,这要找物业和肇事方;另一个是我太太被无意中伤,我暂且算无意的,这也需要警察调查定论。于情于理,私下找我们都没用。”
他总是很温柔,唯一的一次发火是跟蒋诚华,但过后就被他收拢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
这还是林鲸没有见过的蒋燃的另一面,冰冷在某种程度上却代表着强大。
任女士说:“咱们不用这么样说话吧,没必要让警察插手,一点小事很好解决的。”
蒋燃说:“有没有必要,不是我说了算,责任不在我们。按照你的想法,这件小事你想怎么好好解决?我妻子受了欺负就白白受了,我们委曲求全,你是这个意思吗?”
任女士被堵得够呛,半晌没言语,“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接下来怎么说,她又不知道了。
又或者是,她的不要脸被眼前这个男人解读的过于直白了。
蒋燃说:“或许,你想用钱解决问题,我们不会反对,这需要法律去定夺赔偿金额。钱我们也有,但最想要的是一个公平。而不是今天不明不白拿了你三瓜两枣,明天你家老太太出去扬言用钱收买了我们,最后倒成了我们理亏。”
他一阵见血,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不接受私下赔偿的理由。
任女士脸一红,不说话了。
蒋燃淡道:“请回吧,我太太需要休息了。”
*
门关上后,林鲸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脸蛋压在膝头,久久都没言语一声。
自己和蒋燃的段位高下立见,让她感到羞愧。
蒋燃把东西收了,走过来把她下巴抬起来,两手掌在她脸上捧着揉了一把:“怎么了?”
林鲸神情沮丧地说:“我没有想到你这个看上去话不多的人,吵架都那么厉害;我和你比就是个废柴。刚刚你听见我和她说话,肯定觉得我气势很弱吧?”
“你要那么厉害干什么?跟我吵架吗?”
“才不是呢!”林鲸说:“我就是感慨一下。就像小时候和学霸同学做同桌,每次试卷发下来我都很丢脸。”
蒋燃笑笑:“不过,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好点的形容,比如口才不错。一个大男人被夸吵架厉害,我听着也不是很骄傲。”
林鲸听了“噗嗤”一声,终于露出一个笑脸来。
蒋燃在她身边坐下,顺道把她的腿横在自己大腿上,低声道:“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希望你工作和生活能够开心。”
林鲸捧着脸问他:“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差劲?”
蒋燃微微眯了下眼,“可以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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