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而已,男朋友就男朋友吧。他放弃地想。
贺言舒一直知道,人是需要为自己的性格买单的,就像纪沉鱼需要为他的冒失买单,他也需要为自己容易心软买单。
他自己知道不是男朋友就行了,拿善意的谎言蒙混过关,有时比把真相残忍地撕开给人看更好。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纪沉鱼这惊世骇俗的言论,袁毓秀并没表现得太吃惊,她秀气犹存的眉头舒展,笑看向贺言舒:“原来是沉鱼的男友啊,真是一表人才,手还拉着,感情好得不得了吧。”
贺言舒愣着没说话,纪沉鱼忙牵得更紧:“好,特别好,我拿他当我的命!”
“哈哈哈,这孩子,真不害臊。你都已经习惯了是吧。”袁毓秀拍着贺言舒的肩膀笑道。
“是习惯了。”贺言舒扯扯嘴角。
说实话,他今天心情不错,愿意陪纪沉鱼演这场戏。
因为他听到纪沉鱼在徐落墓前说的那番话之后,心结解开不少。
纪沉鱼说的是真心话也好,是故意编来给他听的也好,他不想再追究了。
跟一个已死的人较劲没有意义,纪沉鱼如今所做的,都是为了他一个人,而且直觉告诉贺言舒,纪沉鱼是真的没喜欢过徐落。
他可能过于敏感,真的误会了。
因为一个误会就揪着错不放,不是他处事的风格。
他即使不和纪沉鱼在一起,也不会再摆出这个原因当借口。
当年的事情阴差阳错,伤害却是真实的,他能放下对徐落的偏见,但原谅纪沉鱼,却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袁毓秀给徐落烧完纸,说要请纪沉鱼和贺言舒两个人去家里吃饭。
贺言舒本想拒绝,纪沉鱼却抢先替他答应:“好啊,好久没吃袁妈妈做的菜了。”
纪沉鱼转头对贺言舒道:“徐爸的病很沉重,有点疑难杂症那意思了,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没医好,你是医生,你去帮忙看看吧。”
听到诊病,贺言舒就严肃了起来,早上也听章一说过徐落爸爸有中风后遗症,生病这种事,一刻也耽搁不得。
“好,我跟你去,然后去他家找根笔,把文件签了。”贺言舒道。
纪沉鱼弯眼笑着点头,这个医痴。
去了之后,贺言舒发现这哪儿是疑难杂症,根本就是老人家讳疾忌医不愿意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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