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过一个成语,色授魂与,他觉得很适合自己对贺言舒的感情。
色授魂与,心悦于侧。彼色来授,我魂往与接。
皮肉给他,灵魂也给他,全部都是他的。
而今天,这种授和予不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贺言舒给了他回应。
贺言舒要他。
纪沉鱼几乎是颤抖着、虔诚地,疾风骤雨般,落下自己细密的吻。
继老板不来公司之后,贺医生接连三天也没来公司了。以前他去医院之余,多多少少也会来看几眼,可这三天一次也没来过。
三天里,纪沉鱼和贺言舒日夜颠倒,像是要把缺失的六年补回来一样。
三天疯狂,贺言舒才知道,自己对纪沉鱼的渴望都多可怕。
他原先还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性恋者,现在他真是没脸提这事儿了。
他喜欢亲密,尤其是和纪沉鱼亲密。
贝齿咬过耳垂的酥麻,舌尖舔舐耳廓的湿润,还有临近释放时被堵在耳朵里放大无数倍的喘叫,都让他战栗不止。
他们是天生契合的。
“沉鱼,你知道吗?你的发顶有两个旋儿。”事后,贺言舒坐在沙发上,摸着纪沉鱼的头发。
手指在发间穿插,像织布的梭子。他的沉鱼很干净,连头发间隙的头皮都是洁净清爽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纪沉鱼把脑袋搁在贺言舒的腿上假寐:“我知道啊,奶奶说,在他们老家,一个旋儿的穷,两个旋儿的坏,三个旋儿的蠢。”
“哦,那你是挺坏的。”贺言舒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小坏蛋。”
“这是封建迷信!”纪沉鱼弹坐起来,双手按向沙发靠背,将贺言舒禁锢在自己怀里,“要按这说法,那全世界的人,不是穷、就是坏,要么就是蠢啰?就没一个好人?”
贺言舒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小坏蛋急眼了。”
“那你就是大坏蛋!坏蛋贺言舒,把我的心还我!”纪沉鱼气急败坏地啃住对方的嘴唇,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卧室、沙发、浴室、阳台、厨房。
贺言舒好笑地想,当初言宴替他买这房子的时候,真的不会想到会作这种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 吾日三省吾身,三天三夜乎,三更半夜乎,脖子以上乎?
第42章 人死如灯灭
贺言舒开完会出来, 无意间看到了手机里的新闻推送。
也许是能获取到用户定位的缘故,这个应用经常给他推送所在地的新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 稍微大点的国家大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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