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麻烦吴档头了。”
“小事。”吴辉略有深意的笑道:“此事成了,我们都有好处。”
江半夏回以一笑:“那就等吴档头的好消息。”
东厂、西厂的番子人数众多,所以两边档头一合计直接将河州驿馆包圆了,别处过路官员及其官员家眷全被赶了出去。
现在整个河州驿馆俨然成了河州城里人鬼莫近的地方。
“江爷!”东厂的番子见江半夏出来立马亲切的喊了一声江爷,叫的江半夏浑身一激灵。
番子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本事不比太监们差,见江半夏得曹醇看重,立马就拍上了马屁,叫一句爷少不了二两肉,但叫的好可是会多一条前程的。
“江爷,您回哪儿?”抢到机会的番子忙接过灯笼为江半夏照亮。
江半夏看了一眼周围殷勤的番子们,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之前在锦衣卫混的时候,但凡有资历的锦衣卫上官多多少少都能混个爷的尊称,现在她因为曹醇得了这个称呼,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这就是权利吗?江半夏长叹一口气。
*
谢绯和陆荇赖在河州驿馆,他们死活也不肯出去。
“我们也要住这里。”陆荇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爹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我也算是家眷,这里怎么就住不得了?”
驿丞苦着一张脸道:“今天这里真的满了,没地方住人呐,两位爷,你们就可怜可怜我。”
“那你也可怜可怜我们。”陆荇双手抱臂:“我们也没地方去。”
他们是打死也要住在驿馆,外面黑行的人太可怕了。
谢绯远远地看到江半夏从后院出来,当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小表弟!”
江半夏停下了脚步,她立在原地问道:“你们住这里?”
“没。”陆荇闷声道:“驿丞说没房间了。”
江半夏向前走了两步,她突然想到刚才吴辉和她说的话,这两个人似乎在河州搞了一些事。
“我住的那家客栈不错,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和我回去。”江半夏道:“正巧许久未见,我们聊一聊。”
谢绯第一个点头,陆荇则是臭着一张脸,最后看在谢绯的面子上勉勉强强答应了。
铜钱这些日子在河州过的颇为滋润,黑行的人财大气粗,天天牛肉羊肉的喂铜钱吃,整只猫膨胀了起来,圆滚滚的,脑袋大了一圈。
“铜钱?”江半夏疑惑的叫了声铜钱的名字。
喵呜~
铜钱探出大脑袋蹭了蹭江半夏的手心,挺着圆鼓鼓的身体绕江半夏转了一圈,然后亲昵的小声叫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