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银锭被江半夏拿在手中掂了两下又顺势落回袖子。
“我们只想要些吃的。”江半夏语气真诚:“我家大哥身体不好,一顿不吃就会吐血。”
说着她自然的拍上范清隽的背,范清隽先是浑身一僵,随后颇为夸张的咳嗽起来,僵硬无比的配合着。
那小喽啰猥琐的搓手道:“好说好说。”
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不动,意思很明显,要拿到银子才办事。
江半夏复又从袖子里掏出银锭,她展颜一笑,那模样真诚无比:“在下腿脚不便,劳烦小哥过来取。”
被金钱迷了眼的小喽啰左右打量着,这两个人来的时候可是被下了药,这才不到半日,药效绝对退不完,能有什么威胁。
这样想,小喽啰立马露出贪婪的目光,他一步一步向江半夏走去。
他猴急的接过银子然后咬进嘴里,深陷的牙印告诉他,这枚银锭是真的!
“还满意吗?”江半夏可以放温柔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真银子哪有不满意的。”小喽啰面露喜色,正准备将银子收入袖中,而他的身体却突然僵住。
一根极粗的钢针毫不留情的从他的后颈贯\穿整个喉管,声带被贯\穿的瞬间,他只能发出无力的嗬嗬声,血水倒灌进肺,不到片刻,人就没了气。
江半夏喘着粗气抽出那根钢针重新插进靴子侧面,她伸出手四处摸索着:“范大人,扶我一下。”
迷药的药效还有残余,刚才杀一人已经耗了她大半的力气。
范清隽眼神复杂的扫了眼地上躺着的尸体,他搀着江半夏突然开口:“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是曹醇的干女儿。”
“难道我以前不是?”江半夏好笑道。
范清隽摇头:“是,但不太像。”
一个能入曹醇眼的女人,他想不来会是什么样子的,直到见到江半夏,大概也能明白曹醇为什么会看重这个女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至今还没见过哪个人在眼睛瞎了后能做到像江半夏一样内心毫无波动,似乎她的身体不是她的。
甚至往更深层次想,如果有人能给她起她想要的,她会不会
“范大人。”江半夏打断范清隽的话:“少说点废话,集中精力,我们要走了。”
在来的时候,江半夏一路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这里的人员驻扎的情况她已经大概掌握,按理说应该等他们身上的药效完全消退后再做打算比较稳妥。
但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如果她再不动手,一定会出事。
*
东南山区虽地处丘陵,但也不乏人迹罕至的地方,山下猎户口口相传,说这大山深处有精怪作祟,每到晚上就会出来抓人,被抓住的人无不是被吸干了精气惨死路边。
对于这样的传说是真还是假没有人知道,当地人只知道再翻过一座山就是禁区,他们不能踏足的地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