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笑道:“张施主伤是比我重,可若再战,你还可使全力,方才我两手同时用了两大绝技才得以逼你至此,而此时老衲一掌已经不能再用,以张施主的武功,再战的话,我只能用一掌,可勉强自保,想要取胜,却是不可了!”
张若虚闻言面色略缓,对至正轻轻点头抱拳,武林群雄虽对此结果不甚满意,但少林寺至正大师威名至此,换做旁人出战,结果更难预料,只是令人惊惧不已的是那张若虚,竟然与至正大师大战百招后逼平,至正大师乃是少林达摩院首座,而那张若虚,在这五人之中都显然并非首领,更遑论他们的家主,武功该到何种境界,一时间群雄心中皆是惊诧不已。
这时,只见郑秋寒将青镜剑斜提在手,走至场中道:“至正大师辛苦了,还请稍事休息,第二场,便由在下出战!”
至正大师合十返回,张若虚也便回到五人之中,那四人均是对他笑了笑,并未多加言语。
那武将见郑秋寒出来,并不言语,提枪径自走去场中。
眼见第一场未胜,竟是引出了两边的领袖级人物来夺第二场。
郑秋寒凝目盯着对方,抱剑在手道:“在下冰湖林郑秋寒!”
那武将将长枪拄地,面色平静道:“在下熊希圣,早已久闻大名,青镜剑客郑秋寒,公推的武林盟主,在下岂能不知!”
郑秋寒脸色肃然道:“如此便讨教了!”
熊希圣单手握枪,将枪斜提,枪尖下倾,摆在身前,一腿轻轻向前迈出,腿上甲叶微微作响,对郑秋寒淡然道:“但来便是!”
郑秋寒唰地将那柄青色长剑扬起,方才混战时已是见识过熊希圣一人独战武当王广陵及陆克定的不凡身手,并不敢托大,剑尖直指熊希圣,一道内力灌进青镜剑,只见剑尖隐然有寒芒透出,赫然便是郑秋寒的绝学“草字剑诀”。
此剑诀以草喻剑,共分随风决、破风决、再生决三篇;
随风决意为清风拂草、草随风动、风无定向、草无形规,剑如风中乱草,无招无式,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破风决则恰恰相反,意为草立风中、劲骨挺风、风势无常、草自有形,剑则如风中劲草,傲然破风,柔中自带一番刚烈;
而再生决,则喻为春草年年复生,不仅剑招不老,无穷无尽,更为可叹的是居然还可令内力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此剑诀本为郑家先祖所创,原只有随风决及破风决两篇,传至今时,郑秋寒又创再生决,使其更是如虎添翼,威震武林。
熊希圣眼中多了几分凝重,身形却仍是岿然不动,郑秋寒剑随心动,一道青色剑气已透剑而出,直朝熊希圣当胸刺来,熊希圣轻错一步堪堪闪过,却见郑秋寒手执青镜剑已然欺身近前,又是一剑刺来,这一剑极快,剑身却有些飘忽不定,令对手难判究竟是刺向何处,俨然便是用了随风决,熊希圣双眼微眯,挑起长枪轻轻一格,枪尾的锥钻便自然直向郑秋寒下盘直扎过去,郑秋寒青镜剑反挑,“铛”的一声堪堪拨开了这一枪;
熊希圣却借着这一挡之力,身形稍退,枪姿速变,便如棍棒般朝郑秋寒当头劈下,破风之声呼起,势头凶猛异常;郑秋寒手中长剑不敢硬抗,飞身退后稍稍拉开,与此同时,熊希圣枪尖猛地出现点点星芒,显然也是内力使然,星芒也是直透枪尖,直向郑秋寒而去,郑秋寒纵身翻在空中避过,半空时剑指熊希圣,一道青色剑气直射而出,二人如此往复,不多时,青石铺就的地板便被剑气枪芒割刺的沟壑道道、洞伤点点,两人如此不留余地的以剑气和枪芒厮杀,实在是精彩绝伦却又凶险之极,而四溢射出的剑气枪芒却使得场外观战群雄大惊失色,各派高手名宿纷纷以内力化劲挡住,免得误伤本派子弟,一时间,场面虽不甚混乱,却也热闹起来,只有那些年轻后辈,开始唯恐被剑气枪芒误伤,如今被长辈护在身后,反倒一个个直看的目瞪口呆、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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