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凄然道:“事已至此,我只能收拾雁兄弟等人尸身,便在那鹧鸪岭上立坟树碑,以葬其身,那平铁云夫妇跌落悬崖,尸骨无存,便只得立了空冢;我与他们也算朋友一场,此祸皆因与我比武而起,却未能维护他们周全,将其好生安葬,也算慰我心中愧疚!”
“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唯此事一直如鲠在喉,时时挂怀;此后我年年皆要去拜祭一番,却不想十年前那坟茔却是被歹人破掘,连尸骨也皆是不见,我派人四处追查是何人所为,却始终毫无线索!”
说到后来,言语已是颇多恨意,右拳紧握,眼中怒气隐隐。
秦白露道:“爹爹既如此,你却是有恩于那雁、平二人,当年那帮坏人做下此孽,今日人家回来寻仇,也是应该,必不致牵连我们,爹爹却为何定要趟了这等浑水?害我们担心!”
秦胜望着泪痕犹在的秦白露,怜爱的道:“傻丫头,既知道爹爹有恩与那平铁云,他又怎会害我!?我便是去见他一面,劝说其收手而已,断无什么风险,你且放心便是!”
叶知秋道:“世叔,明日我随你同回镇西府,便有何事,侄儿也可分担一二!”
秦白露及姜仲闻言也是点头称是。
秦胜略一思索,道:“秋儿,你明日且随成法方丈先回无禅寺,等我消息便是,近日我若有事需你,便书信与你,你接信后便来找我就是!”
心灯大师逝去,叶知秋如今孤身一人,秦家上下皆是对其亲近非常、照拂有加,心中早已是将秦家上下视为亲人,如今秦胜逢此大事,他断无可能袖手旁观,眼见秦胜并不欲带他回秦府,心中也是焦急,分辨道:“世叔,元庚兄如今受伤,白露妹妹尚小,世叔又要安排与那平铁云之事,我随世叔一同回去,也方便照顾他们!”
秦胜却是不允,只说且等他书信;叶知秋无奈,只得应了。
秦胜对叶知秋道:“秋儿,你且先送白露回去休息,我与你姜大叔尚有些事要谈!”
秦白露只得随叶知秋出门而去,行至外面,虽已入春,夜晚却还有些凉意,夜风轻拂之下,竹影婆娑;月色皎皎倒映在湖上,景色怡人,二人心中却是一番低落情绪。
秦白露望着叶知秋轻道:“叶哥哥,我担心爹爹,便是回房也睡不着,你陪我湖边走走可好!”
叶知秋见秦白露泪眼欲滴,煞是惹人心疼,轻轻点头应允。
湖上有一条竹子小道,直向湖中伸去数十丈,小道尽头是一小亭,立在湖中,二人便向那小亭行去。
行至亭中,眼望着湖中月影在粼粼水光中幻美至极,秦白露本就生的极是美丽,天上如水月色照在秦白露脸上,便如仙子临世般楚楚动人,直映的她更加的惹人爱怜。
秦白露轻轻转过身,却是双手抱住了叶知秋,将头靠在叶知秋胸上,叶知秋一怔,知其忧心秦胜,当下便只是轻声安慰。
秦白露轻轻泣道:“叶哥哥,我哥哥被人打伤,爹爹又担了此等关乎性命的险事,我心中实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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