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城无奈之下,只得带了叶知秋前往唐王府,出了思补堂,却见常山却是站在门外等候,常山猛一下瞧见了叶知秋,心中也是惊颤不已望向李文城,李文城面色铁青,并不说话,只是对常山摇摇头,便大步出了南阳府衙,径望唐王府而去。
叶知秋一路在后跟随,见李文城不言语,自也不再理他,只常山眼神警惕的盯着叶知秋,手便是在刀柄上按了一路!
待到了唐王府,李文城仍是一言不发径自进去,常山却拦住了叶知秋,冷言道:“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于唐王殿下准了,你才得进!”
叶知秋急欲见到秦家兄妹,心知他故意刁难,心中登时大怒,冷哼一声,寒声道:“你就不怕我杀了进去?”
常山闻言脸色顿变,刷的一声已是将腰间两把刀拔了出来。冷笑一声道:“你当这唐王府是何地,可由得你撒野么?且试试看?”
唐王府门前侍卫见常山拔刀,心中也是一惊,连忙也拔刀围了上来,叶知秋脸色阴冷,心中大恨,身形一动,天龙刀便已是拔了出来,只见刷的一道白色匹练,常山的刀便已齐齐断成两截,周围侍卫还未看清楚叶知秋是怎样出手,叶知秋便已是运了天龙舞,身形腾空而起,便已是落入了院中,此时叶知秋觉到自心木老祖为自家锻筋通脉之后,确实内力较之前充沛无比,使用刀掌也再无凝滞感觉,想来几年前便一直是那般境界,师父心灯大师也曾说过,武学招式心法等,已是成熟,以后境界提升便只能靠时间积累内力。
没想到几年下来,却未感到内力有所增涨,反倒是与惠能打了一场,机缘巧合之下却是提升突破了境界!
常山手中刀被劈断,心中大骇不已,知道叶知秋是个高手,却不想一招便是劈断了自己的兵刃,登时脸上便是挂不出,呼喝周围侍卫便欲向叶知秋围上去。
忽听李文城转身喝道:“你们都退下!”
转而望着叶知秋,阴沉道:“惊动了唐王殿下,便是白大人也不好保你,若还想见你义兄妹,便收了你的江湖脾性!”
叶知秋皱眉望了眼李文城,刷的一声将天龙刀还鞘,并未言语。
李文城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前行,叶知秋也缓步跟上,只留下后面心中恨怒至极的常山,目光阴毒的冷盯着叶知秋的背影!
随李文城行来了片刻,转了几个弯,便是到了一处房前,李文城命人打开了房门,待二人都已进去之后,目光阴冷的道:“秦元庚便是在此修养,你自去看便是!”
叶知秋已是望见了床上躺着之人,便是秦元庚无疑,多日未见,却是削瘦了很多,心中不由得酸楚异常,走上前去,抓住了秦元庚的手,轻搭脉搏,但觉脉象平稳,呼吸也顺畅,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秦元庚觉察有异,已经醒了过来,朦胧之中却是看到了床前的叶知秋,顿时便恍若做梦一般,猛然间抓紧了叶知秋的手,虚声喊道:“知秋,可是你么?”言语激动,却也有许多悲凉!
叶知秋闻言,心中难过不已,轻声道:“秦大哥,是我,我是知秋,我来得晚了!”
几句话说出,便已是不能自控,几欲落泪了。
“无碍”秦元庚惨笑一声道:“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父母的大仇还待我去报,又怎能死!”
忽地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李文城道:“麻烦李千户,可否将舍妹喊来?”
李文城面无表情,转身便去了。
叶知秋轻道:“我已去山庄祭拜过世叔与婶婶,也听李文城说了怎样救下你与白鹿,这些时日我便一直在寻找你与白鹿,如今总算见到你们安然无事!”
秦元庚轻轻点头,叶知秋又道:“武林盟主郑秋寒已联合少林、武当、华山、峨眉、丐帮等大小几十门派,已是展开对平铁云等人的追踪,同时发出了武林公贴,约那平铁云等人端午之时决战冰湖林!”
秦元庚言语虚飘,却目光坚定,恨道:“此事我已知晓,端午之时,我必定要去冰湖林,与那平铁云会上一会!”
此时,门却猛地开了,俨然是秦白露,神色已是憔悴已极。却见她一袭白色百褶裙,花冠衫也是没了护袖镶锦,一身素色,想来应是寄人篱下不可行孝,便只能做此装扮以尽孝心了!
秦白露看到叶知秋,怔望了片刻,便已是满面泪水,声音极是凄婉的轻呼一声叶哥哥,便是直飞奔过去,猛扑进了叶知秋的怀中,紧抱住了叶知秋,咽咽的恸哭起来,此情此景,使得叶知秋与秦元庚心中俱是酸楚不已!
李文城站在门口望见这一幕,脸色苍白,心中猛抽,神色几欲扭曲,已是握紧了拳头,眼中寒光乍现。
叶知秋看在眼中,却径自不去管他,只轻拥着秦白露,情知她内心苦楚,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不说话,任秦白露在自己怀中肆意哭泣!
秦白露直哭得如一朵雨打雏菊般,泪水直把叶知秋胸前衣襟打湿,哀哀的捶者叶知秋肩头道:“叶哥哥,我爹爹和娘亲都被那贼人害死了,你却是去了何处?!”
继而又抽泣道:“如今便只剩了我与大哥两人,往后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知秋一阵心酸,只得安慰道:“白露,你还有我与大哥,我们自会照顾与你!”
秦白露闻言,轻轻点头,望着叶知秋,眼中泪水长流道:“我爹爹娘亲如今被贼人害死,爹爹更是身首异处,头颅被那熊希圣夺了去,尸骨不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寻回,好安葬爹爹!”
叶知秋心中惊怒,不想那坟茔之中埋葬的竟是秦胜的无头尸身,一时便觉心如刀割,恨不能立劈了那熊希圣。
“白露,世叔的头颅,我们必会寻回安葬,此血海深仇,我们也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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