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能怎样助我?”
沈绿衣道:“自然是有办法。我爬到如今这地位,出入皇宫中如无人之境。”她比了个手势,“恰巧我背后那位主子看虞家也非常不顺眼。”
岳留思冰雪聪明,自然领会了沈绿衣的意思。崇安侯在朝中并非是老好人的角色,怎么可能没有树敌。而他在朝上的最大的死对头,不就是一直被他压了一头的永宁候?
永宁侯府虽然没有崇安侯府兴盛,毕竟也是一方豪强,也并非表面上看去那么无害,且同崇安侯早年有宿怨。据说当年永宁侯放在心尖上的小世子,因为被崇安侯的女儿虞则琬拒绝,从而郁郁寡欢。陪人去郊外散心的时候,不慎从马上堕落,从此落得半身不遂,甚至损伤了子孙根,性情也变得阴冷,喜怒无常。他越是痛恨自己窝囊的样子,他的心里头就越恨虞则琬的拒绝。当年的他有多痴狂,如今就有多疯狂。
虽然永宁侯世子的遭遇,同虞则琬没有直接关系,但爱子心切的永宁侯仍将这笔账记在了崇安侯的头上。每次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永宁侯就在心里将崇安侯恨得咬牙。
“届时……我还希望岳姑娘和我家的主子能好好合作。”沈绿衣的衣袍中浮现出了明黄色的布。岳留思看到那上面的字时,刹那间瞪大了眼睛,觉得心跳都加快起来了。
沈绿衣笑道:“这就是我的诚意。”
“这……密诏是哪儿来的?”岳留思竭力维持着淡定,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若是能够将皇后拉下马,按照姑姑对她的宠爱,以及她的身份地位,这皇后之位,对她来说是唾手可得!尤其是,她现在在宫中并没有名分,正适合一飞冲天!
“密诏从何而来恕我无可奉告,不过我能保证,这份密诏是真迹无疑。”沈绿衣道,“而姑娘要做的,便是将这份密诏流入我主子的手中。由我主子出面,将此密诏公之于众。”
岳留思认真地看着那密诏下面加盖的印玺,虽然心中已万分确认是真迹,心里仍然有丝疑问没有打消,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份密诏不是由你亲自送给你的主子,而是辗转迂回地找到我,还要多此一举地获取我的信任,同你的主子谈条件?并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永宁侯膝下也有一个适龄的孙女吧?只不过去年选妃的时候年岁尚轻,才没有选入宫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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