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晓萤:“”等等,为什么我觉得这眼神里有点遗憾?
程让:“”沈老师快看菜单不要看我,或者看看你的对面也行,某周姓先生的脸有些黑哦。
程让提醒似的清了清嗓子,沈嗣音察觉到气氛之微妙,即刻收回了视线开始点餐。几分钟后,六人的米粉依次上桌。
二十出头真是一段很奇妙的恋爱年纪,既不算早恋,不必躲着家长老师暗度陈仓;又着实年轻,尚带着漂浮在现实之上的学生气,常常会做出冒傻气的举动。言晓萤四人都没有过大学谈恋爱的经历,唯一姑且算挤进过门槛的周礼,无奈还没做一个深刻体会,爱情之花便早早凋谢。
此时此刻,看着小茶和张坤旁若无人地互相喂食,你问一句“好吃吗”,我再替你擦擦嘴的亲密模样,在座几人都有些惊愕,在心里幽幽感叹青春已逝。那边投喂了一阵,连坐在最里头的沈嗣音都忍不住歪着头,投来好奇的一瞥了。
言晓萤:“”等等,为什么眼神又变成羡慕了?
沈嗣音默默收回了脑袋埋头进食,余光里,是周礼修长的手指捏着筷子不紧不慢地操纵。他捏的位置格外高,这是他的习惯,更显得手里的筷子长得出奇,正一粒粒地夹着米粉上的花生米送进口中。
沈嗣音一阵愕然,下意识就抬头去看他的神情。
她记得他是不爱吃花生的,她自己也不喜欢,觉得咬碎后的口感太过古怪。当初出于好奇心买了学校附近小店里的凉皮带回家,打开盒子才发现是有花生的,于是两人相对而坐,都把各自碗里的花生往外挑到盒盖上。有的时候他还会故意看着她,非要她帮着挑完了才高兴吃几口。
周礼似乎正是在等她这一次抬头,见她唇齿微启像是有话要问,先一步低声道:“没以前那么娇贵,还谈什么喜不喜欢的,有的吃就随便吃一些。”像是很无所谓的一句话,可幽深的眼神又似乎不是那样没所谓。
沈嗣音不知怎样去接,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那一声“嗯”被淹没在喧闹的小店人声里,不知道周礼是否有听到。
白塔寺建在山上,且这山着实不低,真要从山脚下一步一台阶地往上爬,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不说,非体能优秀者也不可能达成。世上痴男怨女们渴望脱单的心虽然强烈,但真愿意累死累活自己上山的毕竟极少,多数人还是选择搭乘索道,爬最后那一小段山路也就够了。
白塔寺的索道建得早,顺便也为观赏风景之便,都是双人的座椅,只有身前一道防护杆,途中往下看一眼,自己的脚下就是百余丈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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