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是许昭昭不想说,而是没法说。先不说这件事的真相有多么荒诞, 单是苏袅是原书女主这点,就让许昭昭不敢轻易动她。
可是秋猎之时,人马众多,爷爷必不能时时刻刻注意着她,而唯一可以尝试的办法,就是试图告诉秦谨言,苏袅身上有些问题,若是她有反常,必然与苏袅脱不开关系。
“那日苏袅约我到湖畔,说是知道舞弊内情,结果说至一半时,她的丝帕掉至湖畔边,她说畏水,我便去捡了,但突起一阵怪风,将树枝吹断,打到我身上,我便掉入湖中。”
许昭昭斟酌着字句,将当日情形娓娓道来。
“突起一阵怪风?”
秦谨言抓住了这个字眼,蹙眉反问道。在之前昭昭还从没提起过这个。
小姑娘见少年隐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有些激动地手指揪着衣裙,道:“这或许是天命吧,让我与苏袅的命格相冲,总而言之,秋猎时,你千万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那日的窒息与绝望之感,她至今回想起来还会全身发颤,可是她却什么办法都没有。现在也只能胡诌一个命格的理由,想让少年知道她与苏袅两人必不能单独相处。
少年心思细腻,又怎能对小姑娘害怕得身子都在微微发抖而视而不见,他微微抬手,想安抚似地摸摸她的头,目光凝了半瞬,手却没有落下,又收了回去,只化作一声清咳,道:“好。”
他又怎么会扔下她而不顾,反倒是他时常患得患失,害怕小姑娘扔下了他。
不过秦谨言想起那日苏袅脸上闪过的失望与心虚,心底不自觉一紧,这件事绝不是昭昭说的什么命格相冲这么简单,昭昭不肯说,定是苏袅背后所潜藏的势力让她不能去说。
究竟有什么会让昭昭连对许阁老都不敢说出口,而这个苏袅,他必是要找个时机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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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微感凉意。
于高山岿然,长草挂松之下,宫中的仪卫手执黄面仪仗,于成帝两侧,御前开路的御林军身着缁衣棉甲,手握令旗,而他们前方还有两位身披重甲的大将手按在腰侧的佩剑,保护成帝的安全。
而在成帝之后,则是一干女眷,由骑马侍卫紧随禁卫军护在前后。而各位世家则按位次而分,最先行的是秦、云两大家族,后而行的便是各大小的世家,一路气势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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