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迢身患寒毒并不是秘密,万岁也曾广招天下名医为其医治,奈何皆是无功而返。
沉舟静静地看着堂中的一切,手指不由紧紧握起。
不知为何,她心里闷闷的。
万岁正打算开口,却听到皇后轻咳一声,便连忙看向皇后。
皇后对着他微微一笑,目光在场中一扫而过,最后低声说道:“两国互为交好,听闻慕家在南国颇有威望,怎好如此行事。”
她伸手按着万岁的手背,带着金指套的手指微微抬起,指了一个方向,意味深长说道:“再者放游都还未及冠,如此,便是为难这位慕姑娘了。”
万岁一个激灵,眼尾一扫,正巧看到自家乖儿直直的目光,连忙点头。
但凡谢迢身边多了一个人,水家和钱家是万万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是这个道理。”他和颜悦色说道,“当日放的招募令尚有效令,这位慕医女,不如就当揭榜为我儿医治。”
谢迢轻声松了一口气。
南国使者还有话要讲,却被太子打断。
“听闻西南有一个关索戏,今日特意寻了一折,不如一同看去。”
南国使者只好带人退回自己的位置。
一场宴会被打了一个岔,幸好还是有惊无险地走过了。
“留着留着,收了也是迟早的事情。”
“也是,那个慕容儿当真绝色,哪有人会不心动。”
“我刚在远远看见两人在说话,当真是一对璧人。”
夫人姑娘们隐晦地说着,踏着月色朝着宫外走去。
“舟舟你去哪?”一直沉默的钱母慌忙问道。
沉舟含含糊糊地说着:“皇后娘娘给我一个东西,我不知道落哪里了,我去找找。”
她还不等大人说话,便直接跑了。
“我去看看。”钱得安跟了上去。
沉舟对皇宫熟门熟路,可走到芙蓉园半路时,突然停在原处。
不远处的假山下,慕容儿正站在谢迢身边说话。
远处烛火跳跃,照着艳丽的长裙好似镀上一层光,彩珠荡漾着月色,别具一格的风情。
谢迢站在不远处,垂眸听人说着话。
慕容儿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他却纹丝不动。
沉舟怔怔地看着,突然转身跑开了。
——再也不喜欢漂亮的美人了。
“舟舟。”钱得安远远也瞧见了,哎了一声,又紧跟着跑了出去。
远处的谢迢在沉默中抬眸看着不远处的花园,月影晃动好似人影匆匆而过留下的残影。
“我不想嫁人,今日乃是他们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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