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吧,九点我叫你。”她盯着手中的单子,随口说着。
谢迢站着没动。
沉舟不耐烦地抬眸:“不会开车,还不会走路不成。”
“你还没跟我说我的休息室在哪里。”谢迢无辜说着。
沉舟一愣,莫得有些心虚。
一开始颇为嫌弃这位空降兵,直接把这事忘了。
“就原先的那个法医的地方,在我隔壁,我休息的地方有名牌,右手边隔壁。”
但她是谁,大风大浪走过来的重案组组长,没一会儿就从脑袋角落里刮出一个屋子,含含糊糊地说着。
“自己铺床,自己打扫,自己收拾。”她严肃说着,“我们现在可是伟大的社会主义了,不搞丫鬟小厮司机伺候人这一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知道吗?”
谢迢点头。
“现在警局的富二代含量实在太多了。”陆行见人走远了,趴在门口哀怨地说着,“这么多富人怎么也不多我一个。”
“你怎么还没走。”沉舟不悦回头质问着。
陆行指了指外面的天气:“昨天的大风把车刮坏了,借队长的私家车一用。”
“四辆车全坏了?”沉舟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两辆翻了,一辆被翻的车砸了,一辆被铁皮压了,英景说等天亮就打电话来拖车维修。”陆行耸肩,无奈说着。
沉舟嘴里嘟囔了一句:“车钥匙在我办公桌上,自己去拿。”
陆行这才快步离开了。
天空已经泛出白色,一夜大风大雨后到处死一片狼藉,头顶的乌云压着远处的山,好像还有一场大雨要来,沉舟盯着手中的报告,随后目光又落在柜子上装着周星灵尸体的格子上,沉默着不说话。
——她的死,确实不简单。
没有人吸毒会选择灌进去,这样的吸毒方式太过强烈,会死的。
她慎重地把那张纸平整地放在桌子上,盯着纸上的那张彩色照片上的图案,半晌没有说话。
五点整点的钟声在耳边响起。
“睡吧。”沉舟回神,收回视线,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
大门咯吱一声被关上,小破院的大门还需要靠大锁,铁链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九点的时候,天空依旧灰蒙蒙的,路上的积水并未被完全排去,隔壁的居民却是逐渐热闹起来。
大院里的其他人都开始收拾狼狈的小楼。
“起床。”沉舟只休息了三个小时,精神却又不错,神采奕奕地敲醒了隔壁的门。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嗦声。
门口的沉舟扬了扬眉,语带威胁的疑问着:“你不会淋雨就淋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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