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铲,一边盯着七军周围围墙上那些通天的高压电网,寻思着,七军的高压电网控制室到底在哪。
秦浇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一直用铲粪机铲粪,粪水源源不断被抽出来,四周臭气熏天,邢主管也耐不住,再说看秦浇重复工作着实无聊,他便走了。
“好好干,干不完不准走!”邢主管给她嘱咐一声,这才离开。
秦浇一直面无表情地操作机器,抽粪水,铲粪。
终于干得差不多了,她过去把抽粪管回收,这才不小心,一脚把身旁的汤勺一踢,半截勺子插进了粪坑。
秦浇收好机器,又从粪坑里把勺子拔·出来磕了两下,正准备冲洗冲洗,段师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秦浇!你怎么不见了,你干什么去了?!汤不盯着了?这汤要是熬过火了不好喝了,你能负责我能负责?!”
“邢主管找我去掏粪了。”秦浇道。
“我不管,”段师傅在电话那头道,“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现在马上回来给我熬汤,我管你去掏粪还是吃粪,你今天给我不把这汤熬好,明天我让你蹲七军的号子!”
说完,段师傅狠狠撂下电话。
秦浇啥也没说,反正啥也来不及干了,只能直接回后厨。
五分钟之内到后厨,她脚程快点还是能到的。
刚赶到后厨,段师傅盯着她又道:“你还敢跟我说去野训场掏粪了?野训场离这这么远,你五分钟怎么过来的?你手上勺子都拎着呢,上面汤都滴滴答答……你就是去偷懒了是吧,我一不在你就偷懒,孙少校的汤你也敢怠慢是吧?好啊,就你这态度,我告诉你,你完了,我今天必须上孙少校那告你状去……”
秦浇听着听着,就突然抬步,瞬间走上前去,把汤勺往正熬的汤里一插。
他妈的。
秦浇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段师傅道:“汤快好了。”
“快好了就赶紧盛出来!给我用那个珐琅汤壶,孙少校等着呢!”段师傅又催她。
秦浇二话不说,汤熬好后马上装进汤壶,用保温包包好,递给了段师傅。
“还算识相。”段师傅瞪着她,转身又喜滋滋地就拎着珐琅汤壶去了孙少校的住处。
按照规矩,军区领导必须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孙少校虽然有宿舍,但他还在军区一片开阔地带东南角有幢私人别墅,三层别墅带小花园,装修豪华。
但这在第七军区并不稀奇,七军自从衰落以来,连十三军区都少有管制,手上但凡有点权力的军官,都会挑军区好的地段建自己的小别墅。
段师傅走进孙少校的小别墅,孙少校正坐在大厅里听歌。
“孙少校,您胃好点了吗?”段师傅一来就笑嘻嘻道。
“怎么了?”孙少校问他。
“没,这不是前两天听说您胃不好,上吐下泻的,身子有点虚,我特意做了八珍汤,给您补补身体。”段师傅一边说,一边笑着把保温袋里装着的珐琅汤壶端出来,里面装的八珍汤颜色稍显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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