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赵棠在朝上说的话,赵杭第一次梗起脖子:“张大人,朕是皇帝,是天子!”
你得听我的!
张培元笑了。
这个皇帝他是看着登基的,开始的时候在龙椅上还坐不住,贪玩想要下来。过了这些年,他还没他肩膀高,居然跟他说这些。
张培元手里的那把戒尺,毫无预兆地打在赵杭的手上:“陛下还是学生,该继续上课。”
戒尺啪声落下一道长长的红痕,疼得赵杭眼泪流出来。
他坐在最前面,不好哭出声,只能眼泪流不停。
术业有专攻,这些事还轮不到幼帝来操心。张培元目不斜视,打开了一页书,令众人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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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棠醒来时,已是夜间。
春月几个已经服侍过她洗浴,换好衣裳,眼下正准备给她上药。
刚刚沐浴的时候,长公主肩膀上都是暧昧的红痕。凌太医看过后,说涂点药会好得快。凌医女来的时候,就把膏药拿来了。
在太后宫中用的午膳,现在天色已晚,赵棠需要用膳。喝了一碗粥,点心却是红豆糕。
“听说是御膳房特地做多送到府里。奴婢们用小火炉烤着,眼下正好。”
其实这东西得叫红豆饼或者红豆酥。外边一层皮烤地微赤红,咧开一道小口,露出里面是极香甜的红豆蓉。红豆蓉软糯,外皮酥香,咬在一起根本不会腻。
这是陈淮汜在殿上要的赏,她是托他的福。吃过一个,赵棠就不要了。
她问起夏竹,还有那苏秋。
赵棠不知道自己算是睡过去,还是被那血腥味给迷晕了。后头的事她统统不知道,只记得陈淮汜拿着的帕子热的不行,好在将苏秋留下的那黏腻感觉都擦掉了,她就随便他了。
苏秋那一脚狠狠地踢在夏竹的小腹上,他长得威猛雄壮,踢过来也是非同小可。
肚子黑出个大脚印,一群去看探望的都吓得够呛,夏竹也被吓坏了,窝在床上抹眼泪。春月道:“凌太医担心伤及肺腑、内出血,只开了药。若是夏竹卧床一两天有事就……若是无碍,那就没事了。”
那一脚是夏竹护着她才受的,赵棠就吩咐照看好她,照例赏赐。
苏秋自然是死的透透的,尸首让刑部带走了。萧回跟陈淮汜及禁卫军一行人,都进宫回陛下去了。其他的,春月就不知道了。
赵棠点头:“马车什么的,都处理干净。”
出这样的事,唯一的好处就是正大光明地歇着,不必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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