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一脸懵,岳无思急了:“你想不起来么?之前在妩乐楼,你打人的事情可是传了半个京城,是看在你家娘子的面子上,才没拿到面儿上说。”
他一提醒,姚星潼瞬间回忆起当时的尴尬场面。
她急道:“那是流氓,本就该打。再者,我打人,和王巡抚、和他弟弟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南疆一会儿水患一会儿动乱,王巡抚一直南疆呆着没回京城,自然也没来参加顾家的婚宴。是以,姚星潼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至于王巡抚的弟弟,叶金他们甚至不叫他的大名,直接以某某弟弟称呼,相比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一群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姚星潼心里渐渐发毛。
“在家里做饭,叫烟熏傻了。”岳无思啧啧道,“你打的那个人,就是王巡抚的宝贝弟弟。他从小一直随王巡抚在南疆,叛乱平定的差不多了,王巡抚打发他先回京城,自己留下在善后,所以京中没几个人眼熟他。你不会以为自己打的真是位无名小卒吧,哈哈哈哈。”
“动手之前也不正眼看看,对方是谁,你又是谁。敢打王巡抚的弟弟,你怕是嫌活的长了。”
“谁不知道弟弟就是他王巡抚的命。王老夫人为了生这个孩子,命都搭进去了。听说他弟弟三岁时生了场大病,要往南疆蛮子手里求一味名贵草药烧成灰吃下去才能活,他爹就是在求草药的路上,被突然冲下山的老虎咬了,身受重伤,救都救不起,还没撑到返京就凉透了。”
“对对对,我也听过人谈起过,据说那老虎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单冲着王巡抚的爹下嘴,跟中了邪似的。王巡抚的弟弟算是踩着他爹娘的性命活到这么大,可是王巡抚眼里最大的宝贝,手捧着怕摔了口含着怕化了的,从来不舍得动他一根指头。结果还因为你到衙门里走了一圈儿。”
“嘻嘻,顾姚氏,怕了吧,这下你家娘子也救不了你啦。你打王巡抚弟弟一拳,跟刨他爹娘坟头一铲没得区别啊。”
姚星潼慌了神。
十几年来,王巡抚在南疆治水又平乱,可谓是朝廷的大功臣,顾连成这样的老臣见了,也得恭恭敬敬互相拜一拜。
怎地就能这么巧,她跟顾栾打一次人,正巧打中了王巡抚的弟弟。
兴许是觉得马上有真大佬来惩治姚星潼,叶金他们只顾着开心,都没怎么找姚星潼的茬儿。
因为这个消息,姚星潼紧张的一天没听下去学。下午一回到府上,她就急急忙忙找顾栾,把这事儿说了。
顾栾听完,嚷嚷道:“怎么了,流氓还不能打了?谁叫他手贱摸我!这不是活该么!”
姚星潼泼冷水:“现在有人回来给他撑腰,他要是一口咬定误碰,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巡抚的位置在那摆着,当时周遭看客也不敢替咱们说话。”
顾栾瞪她:“你很懂啊你。所以呢?你有什么解决办法?穿裙子让他摸个够再求他别告诉他哥?”
“这定是行不通。”姚星潼望向顾栾,“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回来问娘子。”
从顾栾的反应来看,王巡抚的确不是好惹的。
两人的焦灼一直持续到睡前。
姚星潼躺在地铺上,掰着手指,开始考虑顾栾随口揶揄的可实践性。只是肯定不能让顾栾这个有妇之夫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要做也得是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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