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逢场作戏,那也太可叹了!”说到这里,耶律宏猛然沉了脸色:“杀掉他王特末弊大于利,聪明些就该松松手没错但师小娘子可没有‘护身符’,杀了师小娘子又如何呢?”
红妃终于从马车车厢中走了出来,站在马车车辕前,这样倒是与骑着高头大马的耶律宏、完颜晟等人视线平齐了。
从马车车厢中甫一钻出来,红妃就令耶律宏怔了怔。
美貌当然是有力量的,不然也不存在‘被迷住了’这种说法。红妃在成为女弟子之前,虽然有上辈子的记忆,但很多时候也和身边其他学童一样,更像是个小孩子而已。而在成为一个女弟子一年左右的当下,一切已然不同。
主动也好,被动也罢,红妃确实和其他的女弟子一样,潜移默化中学会了运用自己的美貌与魅力。
她的年纪上还是个孩子,但她已经脱离了孩子的样子,她不是个孩子了。
红妃固然没有迷住耶律宏,然后靠‘美人计’脱身的想法,毕竟那听起来太不靠谱了。但此时要与这些人对峙,她就像平常要面对难缠的客人一样,总要给自己装备一层厚厚的心灵铠甲,下意识带出了气势。
这个时候的她与完颜晟过去见识过的高傲、难搞还不同——或许是刚刚所有人都被她摆了一道,这上面有加成作用,这个时候的她甚至带来了一种压迫感,这是此时女子决计不会带给男人的,哪怕这个女子是个贵女!
这种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但有一说一,这种‘压迫感’之下,红妃在完颜晟眼里却是比过去任何一刻都要来得有魅力近乎于完美,让人无所适从,以至于此时光是看着她都是一种折磨。
就像炽热明亮的太阳,那是不能直视的。
这不奇怪,人就是一种只会尊重势均力敌对手的生物!哪怕口中再说人人平等,在生活中也难免泄露这一‘秘密’,在面对不是自己‘对手’的人时流露出轻视。
女子在这个世界‘物以稀为贵’,她们受到追捧!在贵女,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怕是出身再微不足道(主要是有家道中落的可能),哪怕是自身各方面素质都拿不出手,也不用担心嫁个如意郎君的事。她们所嫁之人,都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者了。
而在良籍女子,良籍女子的生活或许‘普普通通’,但那要看和谁比了。以古代的生产力水平来说,良籍女子这种生存率、这种温饱情况,本来就是‘超常’了对比这个时代男子的生存率、生存情况,她们的生活不能抱怨什么。
至于贱籍女子,红妃这样受人追捧、享尽奢华的女乐就不说了,哪怕是俗妓之流,或许受人轻贱,物质生活上却是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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