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郑王一脉只要不谋反叛国,其他罪过,轮到皇子都得与庶民同罪的那中,落在他们身上也常常是轻轻放过!朱英的父亲,先郑王就是如此!其人出了名的荒唐,欺男霸女、损公肥私的事没少干,甚至还有性命干系在身,就是这样,他也顺顺当当到死。
最后死了,大概是老天看不下去,一日饮酒过量,淹死在了自己的浴桶里。
朱英十五岁的时候就是‘郑王’了,他倒是没有他父亲那么荒唐。他喜好风月,终日沉溺于温柔乡中,自号‘护花君’——如此对于一个年轻子弟也够荒唐的了,但有他父亲做对照,已然叫旁人安心了。
索性他这个‘护花君’也就是与贱籍女子厮混罢了,别说贵籍女子,就是良籍女子他都不沾染,以此时的观点来看,确实翻不出天来。
朱英一年多以前南下杭州,按照他的说法,东京风月他都见识过了,正该去杭州这个一等一的南国风流地品味一番。如今算起来在杭州也流连了一两年,正是‘春秋一觉杭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听说他在杭州脂粉中闯下好大名声呢!
年下返回东京,他就忙着各处拜访。柴禟上次见他,还是在驸马王阮的府上,听说他这阵子忙的连风月场所都没时间去,也没去瞧瞧动静新出来的一些风尘美人——快两年时间了,这就等于是喜欢的综艺落下了两季,正是补起来的时候!
朱英既然来了,本来不在意今晚请来的美人,只当是个消遣的柴禟,也不得不看重她们些。笑着道:“你等心里念了不知多少回的‘护花君’回东京了,正是你等出头的时候!好好舞乐一番,若是讨得他的喜欢,你等今后还用愁么?”
此时来应酬的女子都是风尘女子,对于朱英这样的子弟是最关注的权势滔天、财势惊人,同时还是个年轻英俊的体贴人,若是这些女子会给所有客人列一个表格打分,朱英这样的绝对是第一等中的第一等。
如此,想要在朱英面前引起他注意的心思肯定是有的,柴禟这话只是将这一点点明了而已。
其实不消他多说,众女都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好让这位年轻的‘郑王’顾惜自家的。
一时之间,舞乐声重又响起,女乐在上头唱了一曲《渔家傲》,与之前唱的《采莲令》都是一套的。其他伴奏、侑酒的女乐没有这样好的表现机会,但也不甘落后,风情尽出、暗送秋波,自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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