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那些男人转去与别人相好,除非是和她这里说好断开了,不然她都是要闹的!
在朱英身边的时候,张采萍稍微收敛了一些,没那么厉害了。当然,这也可能和朱英看似多情,实则薄情的性格有关——他总是歇息于不同女子的怀抱,却没有一个是用了真心的。
柴禟一直不太喜欢张采萍,所以看她哪里都有些不好,只不过往常给朱英面子,不说罢了。如今见朱英和张采萍有要散的苗头,有些调侃的话也不必讲究了,他就直接问旁边的朱七姐:“你来说说,这世上做妓女的,有张采萍那般行事的么?”
朱七姐是这艘花牌船的鸨母,年近四十了,好在善于修饰,年纪上来之后反不以富丽装饰为要,常常素衣蓝裙,发髻光洁整齐,显得清爽年轻了许多。此时落在人眼里,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其实她如今也不接客了,除非是真真好客人!只是那样的好客人就说是正当时的年轻娘子都不容易接到,何况是她!
只是这样妆扮出姿色来,往来于客人之间,总比寻常鸨母更让人觉得可亲,没有那等鸨母贪婪俗气之感如此,招待也容易一些。
此时她听柴禟这般说,一下就抿嘴笑了起来,但她并不说张采萍的不是。毕竟郑王是张采萍的入幕之宾她也是知道的,眼下说他们要散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怎么样呢?哪怕真要散,人家也是郑王的老相好,郑王没发话,她哪里敢道不是。
当下只是笑言:“哎呀,大王此言就是男人的话了,天下做女人的,谁不愿意心上人一颗心只挂记自己?张娘子那般,也是对郑王真心实意的缘故,若没有这番心意,何必做这样事?传在姐妹间,还要遭人耻笑呢!”
柴禟却是撇了撇嘴:“那她的‘真心实意’还真是多啊,这个也有,那个也有。”
还要说什么,外面忽然有人道:“仿佛是师娘子的轿子到了。”
朱七姐忙笑着道:“大王、驸马们莫怪,小人去迎一迎师娘子。”
“她是你家相熟的,应该的。”朱英颔了颔首,示意她自便。
朱七姐往甲板上走去,此时船上的仆人已经将桥放了下去,朱七姐见果然是红妃的轿子。此时红妃正从轿子里钻出来,身边跟着她的娘姨和严月娇,她欢喜的要不得,连忙亲自下了桥去扶红妃。
红妃推辞不过,只得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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