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对她这个看“色狼”一样的眼神很不满。他“啧”了一声,不大高兴地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要亲你?”他索性挑明,然后先发制人,幽幽地道:“你想得美!”
“”
蔺佳亦忍不住问:“那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宴淮面色从容地说:“当然是想看你是不是装睡。说好我陪你查资料,结果你自己偷懒,指使我一个人干活,像话吗?”
他不分青红皂白,先一股脑的将顿罪名扣蔺佳亦头上,使得她气弱了一大截,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起身,准备去倒杯咖啡来提提神,问他要不要。
宴淮揉着额角,随意地点头。
两人又查了一会儿资料,最后宴淮劝她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蔺佳亦也不坚持,毕竟她不好让宴淮跟着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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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佳亦是被宴淮送回来的,回到家后,原本以为会倒床就睡,然而洗完澡后,却十分精神。
她坐在沙发上边泡脚边擦头发。视线定格在包包上几秒,放下毛巾,拉开中间的拉链,取出那张照片来看。
宴淮坐她左边,两人靠得很近,他噙笑对着镜头。头顶暖黄的光色染在他脸上,竟生出了一种温柔多情之感。细碎的刘海落在眉头,堪堪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眼角微挑,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意味。
面庞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像是变了许多,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蔺佳亦愣愣的看着,想到了高一暑假的时候。
考试结束后,她以前兼职家教机构里认识了个杨老师,给她介绍了一个教初学者钢琴的工作。待遇还颇丰厚,就是学生家住得太远。蔺佳亦跟杨老师商量了下,在她们宿舍租了个床位,这样一来,每天坐公交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学生家,空余时间还可以继续在机构兼职家教。
就这么平静无波的做了半个月,可有一天学生临时有事耽搁了很久,那天教完钢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卡着最后一班公交飞快的跑去公交站,可最后还是生生错过了。
从这打车回机构,得花一百多块,她不舍得,想着走去地铁站看看还有没有车,砰砰运气。
只不过,地铁站并不近,得走三十多分钟。途中经过一个游乐广场,她在中央喷水池边坐下着休息。低头用手机查这地铁路线时,忽地有人喊她。
“蔺佳亦?”
她抬头看去,不远处,宴淮扛着滑板站着,身边跟着两个同伴。
“还真是你。”他疑惑的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熟悉的校友,尽管这个校友之前跟她有点不愉快的事,但此时此刻,蔺佳亦的心情还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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