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阳觉得自己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穿这么少了,不由凑过去夸了一句:“真有先见之明。”
……
终于到了酒店,沈冰年把姜映雪的银粉大行李箱推荐她的房间,饶是他天天训练体能,又习惯了托举,这会儿也忍不住喘气。
“姜映雪,你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沉!”
姜映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行李不是你收拾的吗?”
她本来是想自己收拾的,但是沈冰年就是不相信她自己能整理好,就因为她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比赛忘记带盘头发的发卡了,一直被他念叨,后来干脆自己动手替她收拾了。
沈冰年收拾的行李又整洁又齐全,没出过岔子,于是每次出发比赛前,都是他暴躁地拉过她的箱子,一边神情崩溃一边收拾,她拦也拦不住……
以至于她甚至怀疑,沈冰年是不是有点强迫症,把东西放得整整齐齐就会很有成就感?
沈冰年想起这件事了,他自己收拾出来的箱子,沉也只能忍了,默默咽下所有的话语,回自己房间。
队里给大家安排的都是两人间。跟姜映雪一个房间的是个冰舞姐姐,叫唐果,正是之前魏立的女伴。
他们今年二十岁,已经升入成年组,跟姜映雪沈冰年并没有竞争关系。
之前大家天天一起训练,是关系很好的队友,可是大家并不清楚姜映雪和沈冰年在家里的事,唐果听到姜映雪的行李都是沈冰年收拾的,惊讶极了:“天哪,小冰年看起来冷冷的,居然还会帮你收拾行李?我以为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那种小少爷呢。”
“他冷?”姜映雪吃惊,就这中二病晚期的性格叫冷?
唐果嘿嘿一笑,他对姜映雪当然不冷,别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和沈冰年一个房间的,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恼火极了的魏立。
沈冰年走进房间,正如唐果所说的那样,十分高冷地跟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打开行李箱就拿出指挥谱和指挥棒,走到窗边,对着玻璃窗前东北无边无际的茫茫白雪,旁若无人地练习起来。
仿佛他不是在这家普普通通的酒店,而是身处最豪华的音乐大厅。
他既要保证自己在附中的成绩是别人可望不可即的程度,给自己从小的盛名一个交代,又要保证冰舞的训练,总不能连姜映雪都比不上,其实在背后付出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努力。
幸好,冰舞这个项目学的人一直很少,这几年他和姜映雪在少年组就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一直赢得很轻松。
魏立知道这个小师弟的情况,虽然他说话实在欠揍,但天赋和毅力都让人佩服。况且沈冰年比他小了那么多岁,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看了他一眼,戴上耳机安静地看往年比赛视频,不去打扰他。
教练们给了大家几个小时的时间休息调整,到了晚饭时间,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放下指挥棒的少年很自然地走到小少女身边,跟她一起往外走,和其他双人滑选手、冰舞选手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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