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问题不大。”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表情痛苦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沈冰年就真信了。
范教练、周教练和队医都在等他们,要给她检查膝盖,姜映雪摆摆手:“真没事,就是这边太冷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间了。”
沈冰年哪里还有心思等分,跟她一起换了鞋:“教练,我也先回去了,等会儿告诉我们分数。”
因为这个比赛只有青年组参加,唐果他们没来,教练不操心他们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操心。
周嘉阳道:“赶紧走吧,实在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送去医院。”
冰场里的气温只有十几度,走出来,首都的初秋一碧如洗,艳阳高照,午后温度足有三十几度。
沈冰年拎着两人的东西,见她一股脑地往前冲,追到她旁边:“你走出来就不热?要不要帮你脱了?”虽然他自己也还穿着长袖长裤,但并不厚,姜映雪还穿着专门让她在冰场里披的长款厚外套。
“赶紧走吧,我觉得我快死了。”她痛苦得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为什么这里就不能滑,要是地面上也能滑着走多省事啊?”
沈冰年一边追着她的步子,一边把冰鞋包等物品塞进背包里,往肩上一背,拉住姜映雪,打横抱起来,往酒店的方向跑。
姜映雪懵了一下,连难受都不顾上了,急忙揪住他的衣领,防止自己摔下去:“你干嘛!”
“松手,你谋杀呀!”
“我怕摔!”
“你以为我是你,小啪叽!”沈冰年被她勒着脖子,威胁道,“赶紧松手,不然我只能把你举起来了,过头的那种!”
那就不止是在地上滑行的速度了,直接飞一般的体验。
姜映雪应该是对高度有些恐惧,冰舞的托举不过头,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她一听这个当即松了手,只是这么一来,双手就有些无处安放,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这种感觉很奇怪,和冰上完成动作不太一样,她想,果然冰上和地上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我果然需要躺着。”她自言自语地说,刚才她就急着想回酒店躺下,现在约等于躺下了,立刻舒服了很多,真正放松下来。
赛场上身体要松弛,不能紧绷,是完成动作的需要,但选手从精神到肢体,都依然处于比赛需要的高亢状态,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全然放松。
酒店离赛场不远,一跑起来很快就到了。沈冰年在门口把她放下,一起进去乘电梯,然后跟着她走进了她房间。
“你出去,我要睡了。”
姜映雪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匆忙间没来得及换下的浅紫小裙子,找出睡裙去洗手间换。
她换好出来,见沈冰年还没走,看在他把自己扛回来的份上没像平时一样说狠话,躺在大床上:“你要看着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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