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教练。”姜映雪道歉。
“没事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周嘉阳说得云淡风轻,手却下意识地去口袋里摸烟。很遗憾,他今天赶得匆忙,没有带烟,摸了个空,姜映雪注意到了,跑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
她终于明白了,进国家队前,时漠来找自己和沈冰年交谈时,教练独自出去吸烟,他一定是想起那位顾星姐姐了。
还有另一些他吸烟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地在思念她?
她不敢往下想了,把他常吸的烟递过去,他接过,一个人去旁边的大树底下吸烟。
姜映雪、沈冰年和许媛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居然不经意得知了这样一件沉重的旧事。
“你们见过他的舞伴吗?”许媛问。
姜映雪回忆着那场画质粗糙的世锦赛,缓缓摇头:“只在很早的视频里见过,所以那可能是他们参加的最后一次比赛了。”
“而且,那次比赛他们被压分了。”沈冰年缓缓补充。
否则,单以那一场比赛,就不可能毫无名气。
周教练08年就在A城当教练,也就是说,他的舞伴过世,至少有将近十年的时间。
十年时光,是他人生的三分之一,如此漫长的时间也没能让他完全放下。
“没想到他是这么重感情的人。”许媛望着他的背影说。
沈冰年倒是很能理解教练,失去舞伴,无异于航船失去船帆,还能保持航行,都是一种坚强。
周嘉阳吸完烟回来,似乎已经调整过来了,恢复成平时闲散随意的样子,捋了一把头发:“反正今天也不训练了,干脆带你们去玩儿吧,尤其是沈冰年,抓紧你成年前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玩耍的乐趣。”
“是啊,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首都,还真挺想去玩的。”许媛说。
姜映雪和沈冰年也齐齐点头,他们今天都经历了不少事,确实需要出去释放心情。
周嘉阳带他们去爬了长城,他们迎着落日的余晖,爬到最高处,俯视苍莽的群山,蜿蜒的古长城,半个太阳气势磅礴地占领了一大片橙红的天空。
“不到长城非好汉,今天我们都上来了,都是好汉!”周嘉阳一边一个揽着两个孩子说,“你们是祖国的希望,我相信你们总有一天,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征服这个世界!”
他踌躇满志地发表完一番官方激励发言,随即语气一转,像孙悟空指使猴子猴孙:“像我这样年纪大了的人,后半辈子的风光就靠你们了,加油干吧,等你们出成绩,我就回A城开烧烤摊养老,悠闲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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