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弯弯用帕子抹着眼泪,“自然是正事要紧,我父亲肯定会体谅的,您这不要管了,我亲自去父亲那边。”
这便是极好的。哪里有比自己的亲生女儿上门更有说服力的呢?
陈姨娘就没有管了,只让人准备上好的礼,让人提着,跟着苏弯弯一起去。
苏弯弯却摆手,欢喜的道:“我很久没有见阿爹阿娘了,早早地便准备了好礼,姨娘不用担心。”
陈姨娘乐得清闲,多做多错,不做才不错,这都是苏弯弯自己要求的,将来出了事,也不关她的事。
于是也欢欢喜喜的回去,结果下响的时候,就见苏弯弯哭丧了一张脸,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
陈姨娘如今对她有几份真心,道:“我的祖宗,您这到底是怎么?出门的时候还欢欢喜喜的,怎么一回来就脸色变了?”
苏弯弯只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整个人都不行了,道:“没事,真没有事。”
却回家一下午,不吃不喝,只流眼泪水,然后晚上的时候,突然让小厨房准备了一大堆菜,进房里面慢慢的吃。
陈姨娘问:“你这是怎么了,倒是快告诉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是不敢放心让你一个人睡。”
她还要陪着苏弯弯,苏弯弯温柔却哽咽道:“我知道姨娘对我好,只我确实没事,一点事情也没,不过是今天见到了阿爹和阿娘,喜极而泣罢了。”
可你这副模样也不像是喜极而泣的呀,更像是强颜欢笑。不过,人家都这样说了,自己赖在这里多少不合适,陈姨娘就吩咐桃夭,“多叫几个人轮流守夜,可不能空了人。”
桃夭感激地答应了。
结果第二天,苏弯弯又让人去请折霜来府里,还穿戴的十分耀人,陈姨娘作陪,三个人在院子里面说了好一会儿话,陈姨娘还以为是苏弯弯见父母来了想通了,送折霜走的时候,还高兴的说:“这就好,这就好。”
折霜也说好,“还送了我许多簪子,说守寡之人以后就不想再用这些颜色的了,我本来要推辞,结果她却因要我收,哎,我也没办法呀,她还要我给威远侯家的婶子也带点过去,说是不愿意出门。”
便离开了承恩侯家,转而去了威远侯家。
而这边,苏老爷左等右等,没等到承恩侯,却等回来了女儿,他不免说了几句要守节的话,女儿就跪在地上,然后哭哭啼啼的走了。
苏老爷也没有多想,他还在想承恩侯的事情呢,因是自己可能会在京都留官的事情说出去了,张柯也上门问了几次,小心翼翼的道:“如今早已有了定论,怎么你这里还没有消息?我可是听说,吏部那边的公文上,可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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