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挑眉,然后道:“去吧。”
承恩侯闻言捏紧了手,跟着苏弯弯一块,去了不远处。
不远处就是齐礼和四王爷,两人在这里说话,那边虽然不能听见,但是能看见,承恩侯不敢露出什么难看的表情出来,于是就面无表情。
他垂着头,语气冰冷,“苏贵妃娘娘,你真是好好手段啊。”
苏弯弯轻轻一笑,“侯爷说笑了,比起您家治理人的手段,我这算什么啊。”
承恩侯唰的一下抬起头,“娘娘不装了?不装无辜,不装楚楚可怜了?”
苏弯弯再次笑了。
“装可怜?装无辜?”
她勾起嘴角,讥讽道:“侯爷,像您这种死了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才不要在之类装可怜,装无辜。”
“当年,你儿子染上了好色的毛病,一个个的人抬出去,你选择视而不见,不仅不劝阻,还想着从江南挑一个好欺负的回来。”
她目光变得越来越冰冷,“我就是那个可怜蛋,我怀着憧憬,怀着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的心来到你家,我是想要活着的,好好的活着——可你们呢?你儿子,去江南的路上就被人给阉割了,成了个太监一般的人,你们便心疼他,你们心疼他,便继续纵容他欺辱于我。”
那段日子,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再呼出去,然后嫣然一笑,“所以,承恩侯爷,你不要觉得,你儿子死了,你妻子死了,他们很委屈,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无辜,可怜,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的错。”
“是你,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是你,在儿子死了之后,又纵容自己的妻子对我非打即骂。”
她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当年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睡的好好的,半夜,承恩侯夫人便亲自带着人浇一盆凉水浇在我的身上,大半夜,我跪在床头,被她打骂。”
承恩侯被她说的想起了那段被他遗忘了的记忆。
那时候,儿子找不到,妻子已经有些疯魔了,将满腔怨恨撒在儿媳妇的身上。她认为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儿媳妇怎么能睡的这般安心?”
自己知道后,想着老妻可怜,便也没管,只让下人管住嘴巴,苏弯弯院子里的人,能撤就撤。
那段日子,确实是他们对不住苏弯弯。
说到这里,其实他已经明白妻子和儿子应该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但他依旧忍不住问,“所以,是你杀的吗?”
苏弯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笑起来,“他们死有余辜,不是吗?”
承恩侯闭上眼睛,有一瞬间,他想,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不要任何的东西,只想要这个女人死。但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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