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云桥,朕这么为难你吗?
谢晏给她换个枕头,没有叫醒她,而是坐在床头,看着她难得安静的睡颜不知在想什么。
蓟云桥到了晚饭时间,自动饿醒,二人对着沉默吃完饭,谢晏抹完嘴就去处理政事。
蓟云桥放下吃了一半的碗,心里颇为自责。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渣渣感围绕着她,让她在这间满是谢晏气息的寝宫里坐立不安。
她卷了卷包袱,其实啥东西也没有,想回她冷冷清清的清和宫去。
宫女拦不住她,便跟着她眼见她进去才返回。
谢晏只派人来说皇后受伤暂时在别处养身子,蓟梳担心了好几天,毕竟主子做得大逆不道的事,她不是不知道。
蓟云桥一回来便心累地躺在床上神游,她觉得她变娇气了,不然怎么觉得清和宫的床没有谢晏的舒服,看起来差不多啊,她明明不是豌豆公主。
“主子,这几天在哪?”蓟梳问。
“我替陛下挡了一剑,在他那儿养伤。”蓟云桥随意道。
蓟梳脸上没有“主子终于要得宠”的欣喜,反而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不过蓟云桥没有看到。
“主子,能不能别和陛下走得太近。”蓟梳这句话出口,也觉得这要求无厘头,她绞尽脑汁掩饰,“奴婢,奴婢是说,老爷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朝中本来就很多大臣对主子您不满,若是他们知道陛下他……奴婢怕主子被那些人弹劾。”
“嗯。”蓟云桥懒懒应声,蓟梳说得没错,她不能做一个吊着人的渣女,她心不在此就不能欺骗他,或许,或许哪天心就飞回来了也不一定?
蓟梳:“……”我究竟说了什么?
谢晏回来时,见蓟云桥跑了也不恼,或者说已经有预感。他好久没有以皇帝的身份踏进清和宫,还有点期待。
“皇上驾到--”
蓟云桥彼时正在削一根木头,她几天没碰,想念得紧。一听三元洪亮的声音,她慌慌张张撂下木头,跑到前头,给谢晏俯身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
“臣…臣妾给陛下请安。”业务不熟,真不是一般别扭。
谢晏倒是听得十分愉悦,甚至可以多来几次:“皇后请起。”他上前扶起蓟云桥,小心不扯到她的伤口。
蓟云桥穿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修身束腰,插一支红梅鬓钗,衬得气色好些。谢晏刚刚下朝,一身帝王装束,英气逼人,两人站在一起,谁也压不下谁的气势,恰似一对璧人。
谢晏勾着嘴角想逗她两句,却看见她衣服上挂着几丝木屑。
“蓟云桥!”谢晏压不住怒气。
蓟云桥短短两天史无前例被吼两次,她撅着嘴看过去,谢晏这两天脾气有点大哦。
“你伤还没好就不安分是吧!欺君之罪朕是不是没罚你你浑身不自在?”
蓟云桥把头摇成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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