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嘉儿不停摇头。
她一慌张,本就不灵光的金城方言更是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
“我是说,我爸爸他没埋下去……对,到现在还没举行葬礼呢!”
这回轮到叶怀睿震惊了。
他记得嘉儿的父亲解南是她的几个至亲中最早去世的,2017年的3月9日至今,已经过去整整四年零五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没下葬呢?
“是真的!”
女孩儿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我爸爸的遗体还在冷库里!一直冻着,冻了四年了!”
接下来,叶怀睿在惊讶之中,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当时解南死后,警方给了个“车祸”的结论,但解家人觉得解南酒量很好,不可能轻易喝醉,还在凌晨时的马路徘徊,所以要求警方进行尸检,并展开详细的调查。
但暹罗警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便以肇事车辆还没找到为由,一拖再拖,终于拖到解东和Ty河豚中毒身亡,杜娟女士也因病逝世了。
那之后,暹罗警方还联系过嘉儿一次,问她要不要把她爸的遗体领回去安葬。
但嘉儿坚持觉得解南的死因有可疑,严词拒绝了对方的建议,警方就干脆不再联络她了。
“……”
叶怀睿听完之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爸爸的遗体……”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应该还在警局的冷库里冻着?”
“大、大概是吧……”
嘉儿其实也很迷茫。
“如果他们没有擅自处理掉的话……”
叶怀睿点了点头。
他掏出手机,朝女孩儿比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给b警官打了今天的第二个电话……
同一时间,不同时空,1982年的8月24日,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仍在建的半山别墅区,某栋别墅的地下室内。
今天一整天,殷嘉茗都有些坐立难安。
明明昨天才和叶怀睿见过面,也知道他只是去了暹罗而已,两三天就能回来,但殷嘉茗只要一想到他家阿睿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为自己的案子奔走,就觉得十分焦躁。
“啧!”
殷嘉茗猫在角落,点了支烟,烦躁地一口气抽完,再把烟屁股摁灭在一只被他当成烟灰缸的空罐头里。
他承认自己在担心,可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在三十九年之后,叶怀睿的那个时代,信息发达、通讯便利。
而且叶怀睿还跟他承诺过,即使到了暹罗,也绝对不会乱来,而是会跟当地的警察联络,并且一定注意安全。
叶怀睿是个很靠谱的人,殷嘉茗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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