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推着我往前走,我忽而感觉心口痛到无法呼吸,顿时泪如雨下,咬着牙将呜咽声吞进肚子里,我妈在身后叹了口气问我:
“孩子,你不要强忍着,妈妈去把陆深远叫过来,好吗?”
我捂着心口死命摇了摇头,说:
“回病房吧。”
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能出得了病房,医生说我身体里很多器官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只能靠着药物维持,意思就是,我大限已到,就等咽气了。
唐伊总是回避跟我谈遗嘱的事情,每次我喊她,她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帮我擦着手,擦着脸,偶尔掉一两滴泪在我肩窝处,我就笑她憋的太辛苦。
“唐伊,你别回避我了,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某一天我拉住再一次企图离开的她死活不放手,唐伊只好坐下来握住我的手说:
“你说吧,我都给你录下来,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做到。”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
“你记不记得我有个工作室?前些年刚毕业的时候办的?那个工作室现在还开着,我一个朋友在经营,等我不在了,你就把那个工作室的经营权给陆深远,移交文件我已经写好了,就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了,就这件事?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替他着想。”
我听到了唐伊的哭腔,抬起手摸索到了她的脸,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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