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珊卖着关子,时不时偷看上池翊一眼。
池翊也在一旁搭腔道:“是呀,为什么呢?”十分配合的装着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我最初也不明白,直到去了佛寺,你和我说青画会随行。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先生定是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为何那天去了佛寺。明明在信中方丈已经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为我看病,为何先生还不顾方丈意愿地去了那一趟。是因为我的病情等不及了,先生没有办法了吗?最初我也曾这么顾自的想过,万一先生欢喜我,不愿看我就这般香消玉殒呢?”
简珊说着说着,便开起了玩笑,观察着池翊的态度。
池翊自然是不会让她“失望”,坐在一旁,心中清楚,却只当没听见。
用眼神望了望,继续等着简珊分析。
简珊眨眨眼睛,轻声抱怨:“真是无趣!”
又见着池翊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心中又好笑了起来。
虽嘴上这么说着,她也继续说道:“直到我打开了那封信。信里面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先生大概有五成的把握能够治愈我,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有些药材实在难寻。倘若别人说五成,那不一定是五成,但是先生说五成,那便定是五成了。倒不是我不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先生的医术定是顶一顶二的。倘若先生都只有五成的把握,那佛寺中不出名的方丈又有几分呢?”
分析之余还不忘夸上一番,作为被夸奖的当事人,池翊表示毫不受用!
只是嘴角扬了起来。
简珊继续说道:“那方丈定是不能将我完全医治的,且那方丈压根不愿医治我,那我们为何还是要去佛寺呢?我思前想后,终于串了起来,原来是为了青画去的。我最初想的便是先生不会做多余的事,自然也不会接回多余的人。联系起来,我便知道,青画便是那个将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的纽扣。”
“虽然青画身上那气质不大明显,但怎么能瞒得过我,再怎么我也被母亲培养了十几年。初见时我便看出了青画定不是个丫鬟般简单,谁家会把丫鬟当小姐养着,这我便不细说了,更多的穿衣、打扮、妆容无一不暴露了。那她怎会被青奴收养呢?那定是与先生有着不小的缘故的。”
面前的小姑娘满是自信的说着,池翊饶有兴味的看着,小姑娘其实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倒是比他想的要聪慧些。
“这里便要回到前面那三个疑点了,第一个疑点刚刚其实已经出来了,那便是青画有用处,且用处不小;二是为何每次青画都会去佛寺,这我便只能猜到与先生有关了,不过刚刚先生口中的“放逐”可深究深究;三是为何青画去的地方是佛寺,这便是解题的关键了。”
“青画为何去的地方是佛寺?对于一个姑娘家,最好的选择定不是佛寺。佛寺常有人短住一两日,但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居于佛寺,这是极少的。而青奴与先生都见怪不怪,那边说明佛寺没有问题。那么佛寺中必然有什么事,或有什么人,让这种特殊变得不再特殊,甚至习以为常了。我偏向于后者,佛寺中某个人。再结合先生带我去见的方丈,毫无收获的旅程,唯独回来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本不该在先生在府中的时间出现的人,也就是青画。结合方丈与青画的年龄,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嘛。”
简珊说完,看似满不在意,眼角却轻轻携着笑,头稍稍昂起,脸上细微处透出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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