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邕自然不记得这人是谁,她穿越过来之后根本就没回过两次山礁村。
顿时有些着恼的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伊水却不知道钱邕的眼中闪过的怒意,还犹自美滋滋的微微一笑,眼中含情的看着她。
主动询问道:“大人这是想去哪里啊?”
却不想正中钱邕下怀,指着海珍家的方向,“听说去年我本家妹妹海珍被封为太仓令,正好本官近日有空去看望一下,不过我有点不记得她家怎么走了。”
这确实是实话,她刚才下意识的想去找秦玼,可是走了两步才发现祭祖那天她是见到两人从那边过来的,但是海珍家具体住在哪里,她还真不太清楚。
李伊水见状连忙毛遂自荐。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走上了去海珍家的路。
前半程一路沉默,钱邕却不满意了,因为这人走得实在是太慢了,好像恨不得脚底蹭着地面走似的。
可她有求于人,也不好太多催促。
“是不是你这东西太沉了?”
李伊水以为钱邕想帮他,连忙故作为难似的点头,刚把手搭在背带上就听钱邕冒出一句话,气的他脸都红了。
“要不先放在路边吧,一会你再回来取。”
李伊水咬了咬后槽牙,低下头五官扭曲了一瞬,这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没,没事,不算沉。”
不过这会李伊水也知道钱邕是铁定不会心软了,只好加快脚步,不然遭罪的可是他。
两人走着走着,李伊水故作随意好奇的搭话,“钱大人您都做了知县父母官了,怎么还亲自去那钱海珍家呀。”
钱邕不在意的随口道:“太仓令轮品级与本官同级。”
“什么?”李伊水瞪大了眼睛,“太仓令……那钱海珍做了那个什么太仓令,还是个官?”
在山礁村这些村民眼中,虽然也听说了海珍是什么太仓令,但在她们看来,只有住在衙门的才是官,海珍这种跟他们一样种地的叫什么官啊。
钱邕自然不知道他惊讶什么,说起海珍带着点不以为意的轻贱:“不过是个司农署下的小小农官罢了。”
“农官?”李伊水疑惑的念叨了两遍,“凭啥呀,就凭她家种田种得好?就能做农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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