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道:“对他们姜家来说不过是一进一出,没什么损失,三郎从大房过继到二房,还是叫亲家母奶奶,叫亲家公爷爷?苦的只有我可怜的姑子啊~”
张氏听了越发伤心起来,三郎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骨肉分离只有她这个当母亲的才知道有多痛。
薛氏趁热打铁:“仪娘白白失去了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得让二房补偿补偿?”
张氏还没听出来嫂子是想自己去向二房敲竹竿,还在独自伤心:“我要劳什子补偿,我只想要我的三郎不离开我。”
薛氏看此路不通就道:“那仪娘不想要这个补偿,怎么知道你家大郎二郎不想要?”
张氏听了这事还与自家大郎二郎有关:“我们说的是三郎,跟大郎二郎有甚么关系?”
薛氏看她上钩,忙道:“怎么没关系了?你想想日后三郎过继到二房,二房家财比你们大房多了多少?我听说那吕娘子家里是开酒楼的,陪嫁定然少不了!到时候同样是亲兄弟,三郎家财那么多,大郎二郎也才你家那些田地在三郎面前都不够看,这样大郎二郎心中岂能不生怨,所以你这补偿不得要?特别是二郎,二郎不是长子,又没有多少家财可以继承,还没成婚,日后知道你明明有一笔钱可以给他却不拿,必定怨你!”
张氏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没想过,以后三郎过继给二房会有许多家财没错,但是另外两个儿子怨恨自己,自己是万万不想的,虽然自己最疼爱的是三郎,但是她家五个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然都是疼爱的…
小张氏听着她亲娘一张嘴鬼话连篇,不就是泳弟和两个堂弟到了成婚的年纪,家里想起新房子又没银子吗?
他们家好歹有六个成年劳动力,还有三个半大小子,都是可以下地干活的。
特别是自己这房,嫁了两个闺女,聘礼这亲娘虽然没有全部克扣,但是也差不多了,就这样还不够钱起房子,怪谁?
怪只怪自家亲娘太疼泳弟,舍不得他受半点苦,还送他去读书,求爷爷告奶奶用了人情才把他送进二叔家学习。
可是他去了学堂字没学几个,倒是把学堂里那些坏习惯学了个十成十,什么都想要跟学堂里的同学攀比,什么都要买最好的,去读了两年书,啥也没学会,她跟阿姐被克扣的聘礼倒是被他霍霍了个精光。
小张氏也相信只要自家婆婆去开这个口,二房肯定会给他们大房一大笔钱,毕竟这事二房确实得感谢她婆婆,但是二房的钱是这么好拿的吗?
自家现在有三十亩地,就算他们只种地和租地,一年也有二十几两的出息,能过得很不错了,根本就不缺钱好吗?
要是自家的银钱掌在自家婆婆手里,小张氏相信她亲娘就不会饶这么一大圈废话了,她会直接借钱!
张氏那软和性子,自已手里有钱,娘家需要她肯定会借的,小张氏想到这里不得不感慨姜老太就是看得远,知道张氏容易被哄骗,把银钱死死把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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