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停顿了一下道:“你再跟五郎说,让他直到明年放榜前,都别轻易定下婚事。”
…
姜榆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老师居然要把他自己的爱女许配给自己,说明他很看好自己,这本来是很令她高兴的事,但是想到老师口中的宝娘…
姜榆又觉得心中一堵,她可以不像这里很多的男郎一样,有钱有权了就想纳小妾,这同样受了她上一世的影响。
同样的,受上一世的影响,她也觉得给不了爱情的婚姻,就像她欺骗了别人一样,纵然没人发现她的异样,但是她内心的小人已经把自己狠狠地唾弃。
以姜榆这些天住在江家的体验来看,师母是个当家的一把好手,且看起来就通情达理,老师和师母教出来的女郎,很少概率是那种无理取闹型的。
虽然她没见过那宝娘,但是单和老师的儿子宏郎相处就能感觉出来,宏郎小小年纪就很沉稳,只偶尔才露出一点孩子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十岁的孩子。
如今她还只是举人,在荷花镇算个人物,跟老师家比起来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能娶到老师家的女郎,是她高攀了才对。
可以说宝娘是她目前能娶的女郎里,条件最好的一个,姜榆知道,这件事,只要她一告诉家里,二狗子一定不会拒绝的,甚至老师也没想过她会拒绝的可能性,姜榆只能鸵鸟心态地想着至少还有两年,她还可以多点时间心里建设。
她心情复杂,被打乱了思绪,也学不下去,只好去找小钱。
她和小钱自小就什么话都能说,这话出了口,也只进了彼此的耳朵里,自然放心跟他说了。
小钱听了贼兮兮道:“呀,阿榆也要成为大人了!”
看他的好兄弟竟然不是高兴的样子,笑了出来:“这是好事儿啊!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苦着脸?”
说完不等姜榆回答,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笑道:“你莫不是上辈子是个女郎,给投错了胎!”
姜榆一脸惊恐地看着小钱,虽然知道这小子是脑洞一开,随意开的玩笑,但是她上辈子真的是啊,小钱这一刻离真相如此地近。
钱衡见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纵然他和这个发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但是也没想过是这般光怪陆离的事儿。
只以为他又在作妖,继续装模作样道:“纵然你上辈子是个小娘鱼,你现在可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汉,这种事就应该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出来,你现在苦着脸,叫老师看见了叫什么事儿啊!”
说完还用自己的拳头锤了捶姜榆的胸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榆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是啊,如今她是个男郎了,经过十几年的古代生活,其实她已经很少去回忆前世的事了。
但她现在确实是个男郎,她可以试着和宝娘相处,她可能一辈子都给不了她爱情,但是她能做到在其他事情上不会对不起她,只要那宝娘不是个恋爱脑,他们应该能处就处得来的,她应该直面,而不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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