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早吩咐了仆人把隔壁钱家收拾给辉郎住,但是这厮偏生要在炀郎屋里头跟他睡一个炕头,让焕郎醋了许久!
三月,姜榆就带着他们两个去参加了县试,姜铎倒是想跟着一起,但是他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姜榆怕累着他,让他在家歇着了。
等着儿子考试结束的传统就这样在他们家传承了下来,以前是姜老头瑟瑟发抖地在墙根等着儿子出考场,无比紧张。
然后是姜铎满脸期盼地守着牛车等着姜榆出考场。
如今姜榆坐在马车里头,由丝竹驾车,他在里头看书等着儿子出考场。
毫无意外,这两个人一路通过了县试府试,等到八月,姜榆还有煊郎带着炀郎辉郎一起,到广阳府赶考。
煊郎去岁又没考中,这次和堂弟一起过来赶考,他有些羞耻,毕竟他们虽然名为堂兄弟,却差了将近三十岁。
如今堂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很大胜算要一次性通过童生试了,而他考了十几年都还没考上。
看着活力四射的几个小郎君,煊郎不得不感慨自己年纪也有些大了,这次再考不过,他就不再参加科考了,明年他儿子也能下场了,他决定要是考不过就专心教书了…
炀郎在这次童生试中第一次的崭露头角。
小三元的名头,落入了他们姜家,虽然姜榆觉得这其中自己的功劳不大,但是禁不住他骄傲啊,他得意洋洋写了一封信,给了京城里日理万机的钱衡,告诉小钱有他儿子在,小小钱只能当万年老三的事实,小人得志了一番。
煊郎也考上了秀才,虽然名次靠后,但是他欣喜若狂,追求了十几年,总在这临门一脚过不去,如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安心了。
他们老姜家如今大小有三个秀才,一个进士,重要的是到了孙辈有了传承,姜铎高兴得回去姜家村大摆筵席,他现在有钱!
他儿子每年给他的孝敬钱他花用不完不说,这些年攒下来的租金一次性收了,那简直够他再买几十亩地。
其他的地方他抠抠搜搜不要紧,但是摆宴席,以前在京城摆宴席请的人他大多不认识,大家酒宴上都是端着说些客气话,没意思,这回请的算是亲戚邻里,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真情实意。
姜榆看如今姜家村,虽然日子过得比几十年前好,村里村学的小萝卜丁也比以前多,但是还是有好些人家最多只送一个小郎君去识字,家里有一个人识得几个字就很了不起了。
这些年他自己在京城挣扎,忙这忙那,守孝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要不是给村里买族田,供村里的孩子们上学用,大家伙儿读书识字以后好混口饭吃不说,读书明理,也可以避免很多悲剧发生。
以前那姜闻娘,在吕氏娘家酒楼里干得不错,后来自己出去开了一家食铺,自己当家做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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